“何人领兵为之?”到现在,严颜还是觉得,这样的大胜,不可能是他认识的那个文弱公子所能创造出来的。
“不才晚生刘纬,携江阳军民共为之也!”刘纬又一拱手,谦虚地说道。
我的天!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公子刘纬吗?严颜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沈弥等元凶何在?”严颜连忙追问道。
“皆亡矣!”刘纬隐瞒了甘宁的事,应对道。
“奇哉!奇哉!”严颜到此,还是不太敢相信,但见刘纬言之凿凿,他不禁连声感叹。
严颜在想,沈弥等人统兵多年,很有战斗力,自己带了一万大军,还有水师前来,都不敢保证一定能平定叛乱,而这小公子刘纬轻描淡写,就赢了?真是奇迹啊!
“哈哈!公子大才!老夫必将转奏州牧,表公子殊勋也!”感叹之余,严颜笑了,而且非常高兴!他没有考虑现在的刘纬与之前有何不同,而是衷心地为刘氏主公能有这样优秀的后人,感到欣慰!
“公子无礼也!岂有如此待客之道?”突然,严颜身边一人,面带不快之色,厉声插话道。
刘纬忽然闻听有人批评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连忙看向那人。只见他也是骑在马上,但却没穿甲胄,似乎是一名文官。此人黄脸淡须,体格消瘦,看不出来身高几许。
“敢问先生何人?”刘纬随即开口问道。
“吾乃行军主簿费诗是也!”那文官阴阳怪气地回答道。
哦!原来是他!费诗费公举!刘纬当然知道这个人是谁,不过听刚才费诗这话的意思,明显是挑理呀!
刘纬其实听明白了,费诗的意思是州府大军前来,你怎么如此怠慢,让严老将军和自己仰着头跟你这个小屁孩说话!应该邀请众人入城一叙才是啊!
理是这个理,但刘纬还真没打算让他们进城!
刘纬深知,在这样的时代,即使是朝廷或州府的正规军,也同样不可信任!他们手里有武器,就很有可能发生扰民害民的恶事!目前江阳城一片宁静和谐,他可不想让这些兵老爷进城,搞得鸡犬不宁!
“公举先生所言甚是,纬当请老将军与先生入城一叙!”刘纬不卑不亢,拱手向费诗施一礼,说道。可是,他话锋突然一转,态度立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然大军不可入城也!”随后,刘纬又坚定地说道。
什么?不让大军士兵入城?这是哪家的道理?听了刘纬的话,严颜的脸色也变得阴沉起来,而费诗更是有些愤怒了。
州府大军,一路走来,路过了很多郡县,还从来没听说过哪个地方敢不让大军入城的!自己所统帅的,可是州府的正规军,你刘纬是把我们当叛军了吗?
严颜面沉似水,没有说话,费诗开口了。“公子此言,有违成例也!”
“何为成例?州府之兵,乃举大义,入城扰百姓不安,于心可忍乎?”刘纬据理力争,字字咬着理。
的确,所谓的成例,其实就是这乱世中的一种陋习,作为州府的正规军,理应尽量不扰民才是正道,可一直以来,大军所过之处,往往搅得鸡犬不宁,如果军纪涣散,还可能有欺民害民之事发生!这样的成例,早就应该改改了!
刘纬句句话在理,费诗突然竟无言以对!人家也说得很清楚了,你费诗和老将军随时可以入城,必定以礼相待。但大军,不可以入城,以防扰民。
其实,无论是严颜还是费诗,他们也不敢肯定自己的士兵就一定都那么老实。统兵多年,各种扰民的事见多了,所以,刘纬一那么说,他们的心里也没有底气了!
可是,在城下,被一个毛头小屁孩给教训了,两人的心里都憋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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