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彼缘何来之?”吴顺听到甘宁的名字,倒吸一口气凉气道。
甘宁的威名,凡是经常混迹于水面之人,无人不晓,更何况,这兄弟二人还曾经是他的属下,深知甘宁何等威武,不禁都开始紧张起来。
不过,见甘宁的水军只堵住了江口,摆开阵势,却迟迟没有发动进攻,兄弟二人这才稍稍松口气,但不知甘宁究竟意欲何为,心里还是没底。
随后,兄弟二人,命令自己的水军迎上前去,同时也与甘宁一样,下达了不可轻举妄动的命令。
双方的船只,越靠越近,隔得很远,吴氏兄弟便看见了甘宁旗舰之上,张起的帅旗,上面正书一个“甘”字!
果然是甘兴霸来了!兄弟二人,心中有些打鼓,不由紧张起来。三湾虽然距离江阳不远,但他们对甘宁已经归顺刘纬的事几乎一无所知,此时见甘宁水军,全部张青色益州军旗,立刻意识到甘宁已经重新归顺官军,此来难道是为了剿灭自己?
“可是兴霸将军乎?”又靠得近些,吴谦高声呼喊着,并举目眺望,试图找到甘宁在哪里。
“吴兄,久违矣!正是甘宁也!”此时甘宁巍然立于旗舰船头,拱手向吴谦致意道。
吴谦看见了甘宁,果然与印象中没什么变化,只是显得更加老成,风采依旧,威风凛凛!甘宁对吴谦也有印象,此时见到,只觉得他好像是胖了许多,基本还是老样子。
两位故人,多年未见,一朝相逢,彼此倒也多少有些惺惺相惜之感!
“敢问兴霸将军,所来何事?莫非为某喜事而来!”吴顺此时在一旁插言问道。
甘宁一听这话音,又看了看今天吴顺的打扮,马上明白了。因为匆忙迎敌,吴顺身上还穿着绯色婚服,打扮得光鲜帅气,一眼就能让人看出,他今天是新郎官。
“哈哈……甘宁所来,为道喜者也!”甘宁哈哈一笑,拱手一礼,竟然这样就坡下驴地解释道。
这话,谁能相信?哪有来参加婚礼还带着水兵战船前来的?这是道喜啊还是来抢亲啊!分明是搅局嘛!
“来者皆客也,既为喜事,请将军入寨!”吴谦当然不信甘宁是来贺喜的,但话说到这份上,他突然有了一个念头,不如请甘宁进来详谈,看看他到底是何来意。而且,吴谦刻意地把将军二字说得很重,那意思很明显,你甘宁可以进来,甚至可以带几名随从,但水军不可以进入三湾!
兵者,凶之预兆,人家今天在办喜事,你总不能执意带兵进入,那还叫什么贺喜的!吴顺在一旁,领悟了哥哥的深意,随即命令一走舸小船,驶向甘宁的旗舰。
甘宁岂能不懂对方的意思,他原本也没打算带兵进入三湾,那就成了剿杀,而不是劝降的初衷了。于是,甘宁对手下交代一番,让他们切勿轻举妄动,便独自一人,上了那艘小船!
果然有胆量!吴氏兄弟,见甘宁只身一人上船,不禁是打心底佩服起来!小船载着甘宁,很快驶回了二吴的旗舰,甘宁一上船,便主动交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佩刀,看那样子还真是一点没有惧色,仿佛真是来道喜的!
“数岁未见,君等别来无恙乎?”甘宁来到吴氏兄弟面前,拱手一礼,寒暄道。
“兴霸将军威风不减当年也!”吴谦也赶忙还礼,客气道。
寒暄过后,吴氏兄弟的旗舰便返回水寨,其余舰只,则仍旧与甘宁水军于湾口对峙。靠了岸,二人带着甘宁,很快来到了水寨正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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