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宜远居为由,留梓萱在身边,所以她还是住在成都州牧府中。
“父亲!兄长竟免儿爵禄,罚闭门思过也!”梓萱几步跑到刘璋身边,噗通跪倒,伏拜痛哭起来。
“何哉?何以至此耶?”刘璋一听梓萱这话,又吃一惊,好端端的这是为什么呀!
实际上,梓萱的这个广汉县君爵位,还是刘璋给她争取来的!当初,刘纬封一个丫头阿幼朵为自贡县君,就已经引起许多人的侧目,尤其刘璋,非常不满!
刘璋心想,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丫头,你都封了县君,自己的妹妹怎么不封?这胳膊肘往外拐,拐得也太过分了?于是,刘璋便几次上奏刘纬,明里暗里地替梓萱请封爵位,刘纬却一直以梓萱年龄尚小,未及出嫁的理由而拒绝了。
不过,也就是在荆州大战之后,刘璋再度为梓萱争取,刘纬也觉得自己对这个妹妹确实有所忽视,心怀歉疚,再加上她也到了该成婚的年龄,便允准了刘璋所请,封了梓萱广汉县君。
这广汉县,距离成都不远,虽然不算什么大县,却也是蜀中腹地,刘纬觉得把这里封给梓萱,还能离刘璋近些,父女二人没准还能常见面,以慰思亲之情,可谓是用心良苦。
那么现在刘璋突然听说,自己才刚刚为梓萱争取来的爵位,竟然没过多久,又被免去了,还要罚闭门思过,他岂能不震惊?更是十分诧异,这究竟是为什么啊!
“父亲!儿仅为费氏商行,出面而行便也,何罪之有哉!”梓萱一边哭泣着,一边十分不服气地道出了实情。
“咳……尔不知,仲兴之秉性乎?怎敢如此任事耶!”刘璋一听,立马明白了,这梓萱肯定是勾结了费氏商行,干了什么违法的事,被刘纬抓了现行。对此,他也有些无奈,便抱怨了梓萱一句。
不过由此我们也可以看出,梓萱所为纯是谋求利益,徇私敛财而已,此事刘璋其实并不知情,他并不是同谋。
要说现在的刘璋,之所以如此低调不出,安于轻逸,也是因为他多少已经服了刘纬了!这个曾经的儿子,给益州带来的变化,刘璋岂能不知,眼见在刘纬治下,蜀地蒸蒸日上,比自己统治时好了不知多少倍,他岂能不服气!
另外,刘纬这人是又狠又正,别看平时温文尔雅,谦逊有礼,可到了节骨眼上,那可真是铁面无私,刚正不阿!其一身王霸之气,不怒自威,早就令刘璋所折服,他心里很清楚,与刘纬打交道,只要安分守己,不行差踏错,就没事,反而还能得到他的尊重和敬奉,不然这小子,可是翻脸不认人的!
因此,刘璋得知真相后,也是有些无奈,并埋怨女儿为什么要坏法营商,谋求私利?你不知道你哥的手腕吗?还往枪口上撞!
“儿并未欺民害命,仅为利耳!我刘氏之土,亲族不可均利乎!”梓萱显然并不服气,她所说的这番话,既表达了自己的真实想法,也道出了在古代封建社会,许多亲贵们家天下的固有认知。
梓萱的意思是说,我又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不过就是趋于利益,赚了点钱而已,这算什么大错?历朝历代,也没有哪个亲族贵胄,因为这种小事被处罚的啊!
“这……”不得不说,现在的刘璋虽然循规蹈矩,安分守己,可心里的固有认知,其实与梓萱相似。是呀,哥哥身为王爵,妹妹无非就是耍了点小手段,赚点钱财,至于受到这么严厉的惩处吗?
一时间,刘璋这心里的天平,开始有些倾斜,一向耳根子很软的他,又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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