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仁如此表现,心中暗自念道。不过,他可不想就此罢休!
“仲兴肆意妄为,杀戮无辜,惩至亲之举,过分已极,深失吾望!私意……此事不可不有所计议哉!”人家苦主都不想追究,刘璋却一脸怒气,显得大义凛然,看那样子,似乎还真想替费伯仁讨个公道!
“如之奈何?”费伯仁见刘璋不肯善罢甘休,心中窃喜,可是表面上还是装作无可奈何的样子,可怜兮兮地问道。
“吾闻仲兴引十余人,微服暗访,已至梓潼也!待其所至,达成都之时,吾必与其计较哉!”刘璋依然装作一脸愤慨的样子,顿足捶胸,大包大揽地如此承诺道。
“谢州牧大恩!”见刘璋如此真挚的表现,费伯仁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他赶紧行礼致谢,并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荷囊,准备找个合适的当口,给刘璋行贿,好拉他下水!
“然则……王上严刑峻法,深得民心,何以计较哉?”费伯仁本来已经准备给刘璋送钱了,但还是有点不放心,摸着荷囊,又随口问了一句。
这个问题不问则已,一问之下,刘璋的给出的答案令费伯仁震惊不已,直接呆立当场,甚至忘了去掏荷囊里的交子,眼珠子差点没掉在地上!
“吾欲……惩此逆子,取而代之,夺益州之权也!”刘璋语出惊人,直接道出了自己的图谋!
“啊?”费伯仁惊呆了,他万万没想到刘璋竟然打的是这样的主意!他终于明白了刘璋召唤自己前来的真正意图,原来这位过了气的王叔,是想造反啊!
“伯仁以为如何?”刘璋见费伯仁如此反应,手扶桌案,身体微微前倾,连忙追问道。
“万……万万不可!”费伯仁连忙摆手,立即反对道。
“有何不可?”刘璋见费伯仁不肯上船,有些不满和失望,随即眉头一挑,斜视费伯仁问道。
“王上之威,乃令群臣畏服,军士效命,吾等岂敢存二心哉!此略……万不可行,绝无成事之机也!”费伯仁的确是被吓坏了,连忙继续摆手,劝阻刘璋道。
即便费伯仁为了敛财,多行不法,并且十分害怕被刘纬查实,追究责任,有性命之危,他也从来没有动过要造反的心思,因为他心里十分清楚,那是不可能成功的!
刘纬是什么人?那是英明睿智,神武果决,敢与曹操掰手腕,并逐鹿天下的乱世枭雄!虽然年轻,可自从他掌权以来,给益州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百姓安居乐业,群臣皆服,将士用命,以图厚报,人心和德望都如日中天,想造他的反?无异于痴人说梦!刘璋……他是不是疯了?
因此,费伯仁一听刘璋想要造反,而且还有拉拢自己入伙之意,是真的被吓坏了,连声拒绝,不敢苟同!可是,他所回答的话,却让刘璋看到了劝服费伯仁的希望!
费伯仁说的是,造反没有成功的机会,而不是说刘璋不应该造反。换句话说,如果造反有成功的可能,他费伯仁也未必就一定会拒绝,刘璋觉得,费伯仁不是不想为亡妹逃回公道,只是觉得没有希望,才不敢应承!
“呵呵……伯仁勿忧,吾自有妙计,使其就范……如此这般……”刘璋见费伯仁也不是与刘纬铁板一块,诡秘一笑,起身来到费伯仁耳畔,小声地道出了自己的谋反计划!
“此略……”谁料,费伯仁听完,还是显得十分犹豫,不敢应承!
“若吾能重掌大权,定保奏伯仁为益州别驾,封功晋侯是也!”见费伯仁还是犹疑不定,刘璋适时抛出一枚重磅炸弹,费伯仁一听,还真有些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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