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子!可恶!”张鲁恨得咬牙切齿,紧握双拳,却也有些无可奈何,于是连忙问阎圃道:“乐平(阎圃的字)以为,如之奈何?”
“愚以为,彼顽童之计,无可所畏!然恐其复而又至,而不断矣!”阎圃回答了张鲁,他的意思是,这种雕虫小技,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就怕刘纬没完没了,那就会搅得汉中军不得安生,没法好好扎寨!
“军师此言有理,令!退百步再扎寨也!”张鲁认可了阎圃的说法,马上下达了命令!
这个命令,是明智的,也是时下最好的选择,但却苦了汉中军士兵!刚刚才扎了一半的营寨,又得整体向后移动百步,之前的很多努力,都成了无用功,白费了力气!
军令不得不从,汉中军士兵们忍着一肚子怨气,只好又开始重新扎寨!退后百步,哪有那么容易,钉好的木桩,又得重新启出来,扎好的寨墙,也得搬运过去,这无形中又白费了多少力气?
可是,这还没完呢!就在汉中军整体后移了百步,再度开始扎寨,已经初具规模之时,河对岸的鼓声再度响起,十台投石机,又被推了上来!
咦?这是什么意思?张鲁紧张地再度看向河对岸,却是疑惑不解!自己都下令退了一百步了,难道……难道江阳军的投石机,射程那么远吗?
张鲁没有猜错,刚才的第一波攻击,根本不是江阳军投石机的最大射程,他们是有所保留,所以,只退一百步根本不够!眼见着再度飞来的十枚石弹,又击毁了刚刚才扎好的寨墙,张鲁气得直跺脚!
这还不是全部,最可气的是,对方发射了十枚弹丸后,投石机又被推回去了,鼓声也立时停歇!
“竖子!竖子!安敢欺我!”张鲁气得直蹦高,站在高处,连声大骂道!
刘纬太缺德了,第一次的攻击竟然有所保留,结果让张鲁出现了判断失误,当好不容易后退百步又扎起营寨,结果发现,居然又是无用功!
而江阳新军的投石机,推上来退下去,竟然那么容易,这也是让张鲁百思不得其解!那么沉重的大家伙,竟然如履平地一般,这怎么可能!
其实,刘纬早就命人在投石机下安装了滑轨,因此这些大家伙才能来去自如,他早到了那么多天,准备得十分充分!而且,正如阎圃所料,刘纬翻过来调过去地发动投石攻击,就是为了疲敌扰敌!
刘纬颇具仁心,他体民疾苦,更是爱兵如子!不管江阳军士兵,还是吴懿的东州兵,多损失一个,他也会心疼,因此,刘纬的战术就是,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打破双方的战略平衡,让自己增加获胜的几率,从而减低可能造成的伤亡!
张鲁因为耽误了不少时间,命大军疾速前进,抵达涪水时,汉中军士兵已经十分疲惫了,眼下安营扎寨,又被刘纬搅得不得安生,还白费了许多力气,一时间士气低落,怨声载道!
可张鲁也很无奈啊!他也有投石机,而且比刘纬还要多,但射程却很短,而且,他的投石机移动起来也很费力,所以,就算他现在想还击都不可能!
张鲁气愤之余,赶紧又下令,退后三百步扎营!心里想着,这回江阳军的投石机就算射程再远,也不可能打到营寨了,可他还是错了!
就在汉中军好不容易于三百步之外再度扎起寨墙之时,对岸的蜀军,又发动了投石机的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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