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刚刚见面所发生的一些事,客厅内的气氛有些怪怪的,众人都不开口说话,只顾饮茶,头都不抬。而庞德公呢,总是用那种怪异的眼神看刘纬,也是搞得刘纬满腹疑虑,不知所措。
“郡王弱冠之年,便以王爵所封,纵观史册,未有出于右者,盖君乃经天纬地之才,少年英雄也!”司马徽是主人,他肯定得站出来化解一下尴尬,于是便开口夸赞了刘纬一句,打开了话匣子。
司马徽看人是很准的,这句话也不算恭维刘纬,而是客观评价。的确,以刘纬到目前为止所建的功业,尤其是这么小的年纪,确实鲜有先例。
“水镜先生谬赞矣,孤只愿汉室可兴,救民之苦哉!”刘纬谦虚一句,并老生常谈,又抛出了自己的政治旗帜。其实,这也是他的真心话,从穿越到这个时代后,目睹百姓疾苦的他,是发自内心地为造福百姓而努力奋斗的!
“郡王之宏愿,老夫甚为感佩,然天时不可违哉,何故逆天而行耶?”庞德公突然冷冷地开口了,仿佛是在质问刘纬。
刘纬一听,心里不爽。听庞德公这话,似乎是在断定刘纬将来一定不会成功!这老家伙知道什么是天时,故弄玄虚。命有定数,这不假,但是要认命还是要与命运抗争,却是可选择的!不努力试试,谁知道最终结果如何?
司马徽和黄承彦听了,也是一惊,连忙看向庞德公,心说老庞今天这是怎么了?
“敢问庞公,何谓天时耶?”刘纬虽然很客气地拱手一礼,但脸上有些变化,反问庞德公道。
“天时者,乃天道也,逆天而行,岂有果乎?”庞德公似乎与刘纬开始争辩起来,捻着自己苍白的胡须,摇头晃脑地说道。刘纬见状,都出现了错觉,感觉他不像个隐士,倒是像个老学究。
“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人乃万物之灵,君不闻人定胜天之理乎?”刘纬当仁不让,虽然客气,但大道理也是一套一套地抛了出来。
“汉室初立,剪凶恶、尊孔孟、惠百姓、征四方,今乃延祚四百载,昏聩腐朽,气数将尽,实乃天命难追也!”庞德公摇了摇头,又争辩道。
刘纬听了这些话,不禁非常诧异!不是说庞德公是诸葛亮的启蒙老师么,就这么启蒙的?后来那个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千古名相,难道就是受他这种思想教育出来的?
“我大汉诛暴秦,灭戾楚,救民于水火,乃奉天道,虽莽夫之徒,未可撼动,区区曹贼,焉敢代汉耶?孤起兵匡扶汉室,与曹贼不共戴天,此亦为天道之续,何逆之有哉!”
“郡王不明天时,乃蚍蜉撼树,泥鱼过江者也!”显然,刚才刘纬的那套理论让庞德公生气了,他似乎有些歇斯底里,应答竟然有了一丝人身攻击的味道。
“呵呵……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刘纬见庞德公不客气,他干脆也没给面子,冷笑一声,用一千古名句,回应了他!
一听这话,在场诸人倒吸一口凉气!这小王爷也太不客气了,对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者,竟如此出言不逊!崔州平等人面面相觑,眼看形势有点要崩的感觉,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相劝,而庞德公,则愣在当场,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明显气坏了!
“竖子不足与谋,老夫去也!”终于,庞德公跟刘纬是闹掰了,他一甩衣袖,站起身来,扬长而去!司马徽本想追出去,却被黄承彦拉住了。
“庞老夫子,性情乖戾,还望郡王休怪……”转头,黄承彦还拱手一礼,为庞德公的失礼之处,向刘纬解释了一下。毕竟竖子可是骂人的话,庞德公的确很失礼。
听黄承彦评价庞德公为性情乖戾,刘纬心里的火气这才消了一些,连老朋友都这么说他,看来此人平时性格也就那样,并不是故意要让自己难堪。可刘纬搞不懂一件事,那就是以庞德公这样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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