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制的事情你已经知道,和时间有关的另一件事情便是宵禁。”
“宵禁我有听说。”
“宵禁是从每天下午七点,到第二天早上七点,任何人都不许出门,除非有特别通行证。”冯娅晴此时说的时间,是汉口时间,毕竟日军的‘新时’制,很少有人习惯。
“还有就是安居证,组织应该给你伪造的有,不过你想要在汉口长期潜伏下去,就需要去办理新的安居证。”
“我可以办理吗?”
“战乱四起,汉口每日人流量很大,只要身份没有问题,就可以办理安居证。”
“那我找个时间去看看。”
“不急,先住几日,到时我证明与你的关系,帮你办理安居证。”
“会给你带来麻烦吗?”
“不会。”
“那就听你安排。”
“还有就是法租界的问题,日军占领武汉之后,法租界戒备森严,四周用铁丝网竖起高两三米的围墙,只留下几个进出口,需要法租界居民证才能自由出入。”
“没有居民证呢?”
“进去办事的人也需要有证明,法租界当局担心租界内出事,日军借题发挥进入租界挑起事端。”
“日军的手伸的够长的。”
“日军华中派遣军司令部设在汉口盐业银行大楼、汉口宪兵队在原中原银行大楼、新放送局在黎黄陂路41号……”
冯娅晴又将日军机关单位所在的一些位置与魏定波说了说,让他有所注意。
她说的很详细,魏定波问道:“你之前负责调查这些情报?”
“不是我,是整个特委在武汉沦陷之后,首要任务就是调查清楚,日军陆军在武汉及其周围地区的各部队驻地,番号和人员武器配备,海军军舰数量和空军飞机数量以及日军后勤仓库的地点,后勤补给线。当然也包含日军在武汉的各级司令部地点,各部队长和各机关负责人是谁。”
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魏定波低头笑了笑,他其实也能看出来,冯娅晴与自己的合作搭档同样紧张。
她照顾魏定波的情绪,可也担心魏定波小瞧了她,所以方才一番言论也有体现自己能力的意思。
魏定波自然不会揭穿她的小心思,点头表示自己都记住之后,问道:“怎么不见孩子?”
“送去学校住宿,每星期放假才接回来。”冯娅晴说道。
她要工作维持生活掩护身份,还要负责组织的情报工作,照顾孩子分身乏术,住校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你做什么工作的?”魏定波还真不知道,组织给的资料上也并未记录。
原因在于,他和冯娅晴多年未见,她现在做什么工作你自是不可能知晓,所以请报上不写反而更加真实。
“在百货大楼的柜台内卖东西。”冯娅晴做的是销售。
“日后你忙,我来做饭。”虽是组织安排,可也不好白吃白喝,总觉得别扭。
“你的任务……”冯娅晴不便询问,可也怕耽误正事。
“我心里有数,你不必担心。”
“组织能安排你来,你的能力我不怀疑,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告诉我一声就行。”
“有需要我是不会客气的。”
“你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冯娅晴明亮的眼神在灯光下更加闪耀。
“你想象中我是什么样?”
“年轻有能力,深得组织信任,有自己的想法观点……”
“其实你想说的是年少轻狂、不听人劝、不好相处吧。”
冯娅晴抿嘴笑了笑没有说话,既不承认也不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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