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人讨价还价的过程倒是快,那个混子从怀里掏出银子来放到桌上,似乎还想要说什么。
只见那个账房先生把笔向外边一指,示意他可以走了,随后又喊了下一个。
;就这么简单?看到这个过程,沈渊也觉得有些好奇。
沈渊心道:这打行的生意要是这么做,用不了十天,这个打行就能被人打得鸡飞and蛋打!
;有意思!沈渊越发觉得兴趣浓厚,连边儿上的佛跳墙的女版李逵都顾不得了。
等到那个混子走了之后,老掌柜示意下一个上来,这时紧挨着沈渊前头的一个满身绸缎的胖子,笑呵呵地走了过去。
;我家邻居,青石街开绸缎庄的张三郎,外地人没背景……看来这个胖子看过几个人谈生意之后,也知道流程,一上来不等人家问就全都说了。
;打成什么样?那个老掌柜一边刷刷地在纸上记,一边向着胖子问道。
;也不用怎么怎么样,你就给他几拳,让他憋气窝火就行,这个胖子笑着说道:;等这次打完了,我下次再来。您这要是不太贵的话,我就多来几回,怎么也得把他打得在本地住不下去才行!
;哦!账房先生点了点头,他看了一眼那个胖子说道:;既然是长期的生意,我就给你打个折扣,正常的五十两,我收你一次四十两……下次还来啊!
;好好好!那个胖子一听价位不贵,眉开眼笑地上前付了银子,之后他乐颠颠地就出去了。
;好嘛,还能享受会员价!看到这里,沈渊又是暗自好笑。
就在这当口,账房先生身后的房间里有个小孩儿出来,给桌案上的壶里添上了热水,又用茶壶给账房先生满上了一杯茶。
账房先生看了看茶杯,之后他转过头高声向着偏院儿里喊道:;给我出来两队!
随着他的一声喊,就听得隔壁的院子有人答应。随即院子的侧门已开,就有八九个年轻人从那边走了过来。
大冷天的,他们这些人有的敞着怀,有的穿着单薄的衣裳,脸上是那种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神情,这些人腰间全都别着两尺长、手腕那么粗的硬木棒。
沈渊一看就知道,这些家伙只怕就是打行里的业务组成员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叫这个名儿,沈渊的心里只觉得暗自好笑。就见那位账房先生,向着其中几个人说道:
;你们这队,城南铁匠铺伙计刘四、一只手。
;金河赌坊骗人进去赌钱,这个铁匠铺的伙计肯定是被诱骗进去的。他是个没根底的人,赌坊看来是想用他来立威。砍掉他一只手,其他的人也就不敢赖账了。
;把那刘四的手指骨打折就行,你们打完了之后告诉他,金河赌坊里边那些赌钱的花样都是骗人的。这次花钱雇咱们打人的,就是金河赌坊的东家。
;你们让他离开铁匠铺,随便找个地方养几天伤,再到别处讨生活。
;不是要一只手吗?咱不砍手啊?这时那组人里边儿,似乎是跟带头的汉子向账房先生问道。
;他说要废一只手,又没说砍掉一只手!账房先生随即不屑地说道:;回头就算是金河赌坊的东家找咱们理论,我也有话说。
;手我是废了,人家又自己恢复了,我有什么办法?
;更何况那个铁匠铺的伙计刘四,不让他受点苦,他能戒得了赌钱的毛病?
;但凡有点心计的,要是能听咱们一句劝,就会换个地方养好了伤再谋生路,那也算是他的造化。
;他要是执迷不悟,不听咱们好言相劝,还去别的地方赌钱,那他死了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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