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管的是金山银海一般的盐业,上面又没有个长官监察治理,可不就非乱套不可吗?”
“这几年朝廷接连在好几个地方动兵,国用不足才想起了盐务这块大肥肉万万不能丢。”
“于是朝廷便在两淮、两浙、长芦、山东、河东,这五个地方设置了五个巡盐御史,专门用来稽查管理各个盐运司……然后你猜怎么着?”
“又多了一个分钱的人!”
沈渊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所以这盐务朝廷越管越乱,在私盐买卖上吃饭的官员也越来越多。”
“到最后,你们这些直接负责稽查私盐的,反倒一点儿油水都见不着了是不是?”
“没错!”
穆七江愤然说道:“我这原本是最挣钱的官职,结果弄成了现在这般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局面。
要不是还有几个固定的俸禄拿,鬼才来当这个官儿呢!”
“原来如此。”
沈渊也笑着点了点头,只见他毫不犹豫地从怀里掏出了两锭银子,总共加起来正好是五十两,不动声色地放在那装着猪蹄儿的木盆里。
“那您能跟我说说,咱扬州最大的一伙私盐贩子,我能到哪儿去找他们呢?”
沈渊笑着向穆七江问道。
穆七江看到沈渊放下的银子,当时就是面露喜色。
可是当他听到沈渊的问题之后,却是苦着脸向沈渊问道:“小沈先生,您问他们干什么啊?”
“俗话说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
您无论有什么事儿都最好别跟他们扯上关系,那可是一群亡命徒!”
之后穆七江在沈渊的反复追问下,终究还是摇着头说道:“不是我不告诉你,我是真不知道啊!”
“要知道那些私盐贩子,就跟朝廷通缉的要犯差不多。
他们虽然势力庞大,但是也怕哪个官员突然抽风,嫌他们孝敬的银子不够多,一股脑把他们给端了。”
“所以这些人行动诡秘极为小心,活动的地点也是谁也不知道,我哪能知道?”
说到这里,穆七江觉得白白领受了沈渊的银子,未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于是他抬起油乎乎的手,把银子又从木盆里捞了出来要往回塞。
“交个朋友,交个朋友!”
沈渊看着那两锭油腻的银子,连忙谢绝,之后就要起身告辞。
临走之前,沈渊还向穆七江询问,不知道他现在稽查私盐的手下还有多少?
能不能拉得出来,还打不打得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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