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都是一家亲戚,骂不得又打不得,这可如何是好?
正当他们暗自为沈渊担心之际,这时咱们这个沈少爷手里拿着笔,心中却是暗自恼怒!
他气的倒不是沈源沈瀚他们这些人,而是一个此时应该在现场,却不知躲到哪里去了的人!
……沈玉楼!
沈玉楼当然知道沈渊这些同辈亲戚一定会刁难他,而且今天沈渊来这里,也是沈玉楼下贴子请他来的,可是他这位家主却是迟迟不到场!
“他是恼怒我把这个赐同进士出身给推了?还是觉得我现在越来越难控制?”
“这是要给我个下马威,让我知道知道家族的厉害?还是想在我最难堪的关键时刻才出来,好收我的心?”
不管他想干什么,终归这样的小心思用在沈渊身上不但可笑,而且反而激起了这小子的怒气!
他看着沈源和沈玉阁这些人,脸上却是淡淡地一笑。
既然你们把脸都伸过来了……我这一巴掌要是扇轻了,又能对得住谁?
沉吟了一下,沈渊的毛笔终于落在了宣纸上,别走龙蛇,畅如流水!
一看到沈渊开始落笔写诗,三楼大厅中立刻安静下来。沈源和沈翰一左一右走到了沈渊的身边,屏气凝神看着这位沈少爷,在纸上写道:
“无恙年年汴水流,一声水调短亭秋,旧时明月照扬州……”
……
扬州府衙里,赵宏图巡抚看着出去贴榜文的差役,他脑袋还依然在嗡嗡作响!
第一名,院试案首……沈渊!
“真的是他?那一手娟秀端庄的馆阁体,那句振聋发聩的破题?”
“中规中矩、不出藩篱,立意端正,古意磅薄!那张把自己写得心悦诚服的卷子,居然真的出自沈渊之手?”
“他的心思到底有多深,才会特意练出这样的字体?他学做八股的时候该有多坚忍,才能写出这般畅达无碍的文章?”
“这小子除了破案之外,哪有时间熟读经史?他怎么会一边捉拿凶犯、擒杀盗贼、剿灭巨寇,一边还能做出这样深邃高远的文章来?”
此刻在赵宏图的心中,沈渊的成就和学识不但远远在他的意料之外,更是让他万分难以置信!
“这小子,到底还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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