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这一次我发现咱们传递消息太慢了,无锡和松江这才几步远?” 蓝姑娘面带忧色地皱着眉头说道:“少爷你得想个办法,弄点快马和快船来。” “在情报这件事上,哪怕就是咱们比敌人快上一个时辰,那也是生死和胜负的区别!” “我正在想办法”,沈渊又笑着说道:“应该比快马和快船的速度快一些。” “大家都还好吧?” 蓝姑娘想了想之后,又看了看窗外说道:“院子里那个黄毛番鬼是怎么回事儿?” “那是我新收的护卫,”沈渊笑道:“受过良好的教育,当过军官,人还不错……主要是便宜。” 蓝姑娘听见这话就笑了,他知道沈渊断然不会因为便宜,就随便找一个人来放在身边。 随后蓝姑娘似笑非笑地看了沈渊一眼说道:“那个小棠丫头她,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儿了啊? 看我的眼神儿都躲躲闪闪的?” “嗯!” 沈渊点了点头说道:“你不在的时候她仗着武功比我高,又垂涎我的美色,所以打算强行……”“呸!” 姑娘一听这事儿就不可能,她正要反过来损沈渊几句。 却见这时的沈少爷却把嘴凑了过来,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吃果子哪有拣青的吃的? 要吃也是先吃你啊!当我傻啊?” 而这时的蓝姑娘被沈渊的热气一吹,立刻红着脸说道:“我可听说啊,那偷来果子,味道可不一样呢……”本来这两人在屋子里这一通聊,满院子都无人敢过来打扰,可是这个时候董其昌正好赶到了。 这是沈渊第一次跟董其昌会面,他是个沈渊闻名已久的历史名人,同时又是个残害百姓的残暴之徒。 当沈渊一步步走向前院的时候,他的嘴角上,露出了微不可查的笑意!……“人心险于山川……难于知天!” 当沈渊走过后院的墙边时,却听到那位小七爷靠在墙上,喃喃自语地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董其昌今天的情绪格外振奋,每当他胜券在握时,总是如此。 为了不让自己的锋芒毕露,情绪太过高亢,他在临行前还抓住了房里的一个小丫鬟,用了药之后一通折腾,才把自己的兴奋全都宣泄了出去。 所以当他来到皇临寺之时,觉得自己心思旷达犹如明月,气定神闲好似画中的烟波钓叟一般。 那位赵公子并没有迎出大门,当董其昌来到院子里之后,就见一个身穿着月白长衣的年轻人站在大殿的台阶下,降阶相迎。 远远的赵公子拱手施礼,而董其昌也抢先说道:“老朽冒昧打扰,公子勿怪!” 自从董其昌知道这位赵公子的身份之后,他就知道关于这样的礼数,这个姓赵的皇族必定是十分看重的。 所以他得要做足了面子,免得这位赵公子心中不快,人家现在可是财神爷!等到董其昌来到面前,他们两人才郑重见礼。 沈渊见董其昌跟自己想象得不太一样,并不是满脸油光,保养极佳的一个老儒。 这家伙脸上的肌肉线条很明显,仔细看敦厚稳重,可是越看却是显出一副阴刻之相。 而董其昌看到这位赵公子,心里却是暗自称赞!沈渊身量略高,却并没有昂首挺胸,而是表现得洒脱自然。 这小伙子玉树临风,身上天然一股贵气流露……董其昌所谓的贵气,其实就是后世人常说的自信,这玩意儿咱沈少爷从来就不缺!今天赵公子的头上挽了一个利落的发髻,身上的月白长衣看似朴素,却是由暗纹织锦做成。 他脚下布鞋布袜,看起来精致清爽,身上唯一的装饰只有两样,一是拱手施礼时露出了无名指上,一环五色斑驳的汉玉戒指。 另一件就是他腰间的玉带,束起了长袍之后,显得身形分外精神。 董其昌见到这条玉带上刀法洗练,纹路细致锋锐,一看就是商代的古玉!这样一位英姿勃发的美少年,气度中却带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沉稳,董其昌见了也忍不住暗自心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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