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那些百姓心中放心不下,也都想过来看看城墙上防御的情况。
其实他们跟巡抚赵宏图心里想的差不多,对于扬州城能不能守住,每个人都是七上八下的心里没底。
没过多久,那些手持刀枪的士兵上了城墙,这些官兵嘴里却在骂骂唧唧的不干不净。
他们有的在哀叹着自己倒霉,有的在骂着城外的反贼。
反正第一批上城的就要首先接战,这些官兵显然没有拼死作战的勇气,全都是一副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样子。
这大明朝的兵,真是让人无语,沈渊看见他们吊儿郎当的样子就觉得一阵头疼!他的目光在城下城上仔细找了一阵,也没找到赵原的身影。
如今这位铁枪赵原应该正在军中,但是人太多了,扬州城内的数万守军全都在此,沈渊也很难在里面找出赵原来。
如今的扬州城下,渡过运河的贼兵却是越来越多。
等到他们的人数接近了三万人,运河上的摆渡船只也停了下来,然后这三万人就在扬州城下集结了半天,才勉强列了个歪歪咧咧的阵型。
看到城下那么多人,城上的大明守军一个个脸色都变了,此刻沈渊却是看着这些守军直发愁,也不知道这帮兵大爷到底有什么可怕的。
城下那帮匪兵手里没拿着弓箭……其实是因为他们这几万人里,也没有几个会射箭的。
除此之外,他们手里云梯撞木之类的攻城器械简直是连一件都没有,就这样的乌合之众,来上十万也是白搭!沈渊看着巡抚赵宏图身边那些官员,一个个吓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生怕战斗打响之后,敌军会把自己杀死在城墙上,沈少爷不由得冷笑了一声!这大明朝的军队,京营他还没看见,也不知道咋样。
反正眼前这些地方守卫部队,看了真是愁得人一把一把往下薅头发……这都啥呀这是?
沈渊走了过去,先是向着巡抚赵宏图施了一礼,然后又向那些官员看去。
看他们胸前的补子,上城的差不多全是武官,沈渊估计多半是都司衙门的带兵将领,沈渊随即向赵宏图说道:“城外的贼兵虽多,却是一群乌合之众,这些人一个月之前还是拿着锄头,只会种地的老百姓。”
“他们连军阵都列不明白,士兵们不会看旗号,听不懂军鼓,这样的贼兵再多又能怎样?”
“把城内的官军派出三两千人,结好军阵之后冲杀过去,这些反贼不足为虑……”“腐儒之见!”
没想到还没等沈渊说完,官员中的一个人就火了!就见他脸上带着怒气,向着沈渊呵斥了一句道:“你一个没打过仗的书生,懂得什么?”
沈渊看了看赵宏图,如今这位巡抚也是一脸铁青,再看那个刚才说话的人,他身边居然有好几个人正在随声附和地点头。
只见那家伙长得高大肥胖,白嫩的脸上淌满了冷汗,显然被城外那些贼兵吓得不轻。
可是这家伙却朝着沈渊瞪圆了眼睛怒斥道:“要是出城作战不利,把军兵都消耗在城外,我问你,那扬州城墙由谁来守?”
“不懂得打仗,就不要在这里妄议军机、胡说八道!”
听到这话,沈渊气得直皱眉,没奈何他现在的身份就是一介书生,说到这些军队事务,对这些当官的他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分明是你自己怕死……”沈渊一边想着一边看了一眼赵宏图,却见这位巡抚大人也没说话。
片刻之后,城上的那些官员脸色陡然剧变,好几个人甚至惊呼出了声!沈渊连忙回头向城外看去。
只见城外的反贼居然把一群破衣烂衫,哭哭啼啼的百姓从军阵里拉了出来。
这些百姓大概有一千多位,估计都是反贼从四乡八镇掳掠而来的乡亲。
只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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