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梁这家伙做事大开大合的风格,倒是让沈渊极为欣赏。
于是沈渊摆了摆手,让自己的手下和马驰全都出去了。
既然锦衣卫指挥使张梁已经认怂服软儿,那接下来就该是沈渊和他谈判的时间。
可是当沈渊看着大帐里一真一假两位马驰往外走的时候。
这幅情景让沈渊不由得暗暗一愣。
同样都当过马驰,那位假马驰小七爷身上锋芒内敛,平淡如水。
如果他想隐匿于众人之中,几乎让人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而那个真马驰呢?
他虽然已经被打得满脸肿胀,连眼睛都挤成了一条细缝儿。
但是他一听说沈渊让众人出去,就知道这一次谈判的事十有八九是要成了。
于是这位马驰心里暗自放下了一块大石,同时也明白这场功劳一定是属于自己的了。
他连睁开都费劲的那双眼睛里,却忍不住露出了眉飞色舞的神色!沈渊见状,心中暗自想道:这个马驰城府浅薄,智谋粗陋。
这一次就算是立下大功,从千户的位置升上去,也是德不配位。
就凭他这两下子,真要是当了南镇抚司的高官,只怕用不了多久,就会得罪一大片人,别说再往上升官了,就算是自保都难!这么说来,小七爷当初选定了这个家伙来冒充,是因为他就根本不用担心马驰做了高官之后,给我们带来的威胁……小七爷一定当初就打好了这个主意!如果小七爷要是真是故意的,这家伙的心思真是深到没边儿了,好厉害啊这小子!……等到这真假马驰两个人到了大帐外,让卫兵离得远一点儿,俩人像哼哈二将一样在大帐门口一一左一右守住之后。
沈渊在军帐中就和这位张梁指挥使两个人密谈了一番……到底事情还是按原计划进行的。
由那个猪头马驰领功,彻底把杀掉魏难陀的事戴在了他的头上。
在谈话期间,因为对方十分客气,所以沈渊也并没有为难张梁。
而这位张梁指挥使,见到和他谈话的沈公子气质温润如玉,言辞温文尔雅,他心里却是忍不住越来越没底。
他心里清楚,老实人好对付,一个犯浑的人也没啥可怕的。
最让人难受的就是这种间歇性抽风,不知道啥时候失去理智的家伙。
所以这沈渊对他的态度越是平淡随和,他心里就越是觉着探不着底!“妈的以后得少跟这家伙打交道,谁知道他一高兴抽什么风?”
张指挥使想到这里,已经在心里暗自打好了主意。
以后凡是有关沈渊这家伙的事,他这个南镇抚司还是能少沾就少沾,真要是实在躲不过去了,也万万得要小心行事才好!怎么说咱也犯不上跟疯子一般见识……你说是不是?
……等到两个人商量了一阵,就见指挥使张梁笑呵呵的向着沈渊说道:“这一次多亏沈公子仗义相救,我南镇抚司上下锦衣卫的性命都是您给的。”
“以后有什么吩咐儿,小的们必定任凭公子驱策……”“不敢当,”沈渊面上神情淡然,微微笑了笑,却是让人看不出深浅。
这时的指挥使张梁才笑着说道:“光让马驰领了这个功劳,也还是有些美中不足。
南镇抚司在反贼起事之前没有得到丝毫消息,这件事儿弄不好,天子一想起来还会责罚我们。”
“沈公子在华家说的那句话,就是把反贼煽动起事之前的行动,说成是在魏难陀的保护之下进行的……这倒是个绝好的主意!”
“不如小的写一封反王的供状,就说他们起事之前如何与魏难陀有所勾结,魏难陀还给他们提供了大量的都司衙门腰牌。”
“这样我们南镇抚司被人蒙蔽的事儿就算是彻底翻篇儿了……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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