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江南百姓和士绅的代表,其实都是自发赶来的。 可是谁心里都清楚,如果等到发榜之日再来,几百里路程那可是万万赶不及。 所以他们其实是早就出发,特意过来感谢沈渊平叛江南,解救他们的恩德。 不过他们在扬州聚齐之后,却是因为沈渊正要考试,不方便过来打扰,所以大家一商量,索性等到乡试放榜之后,双喜临门之际再过来道贺。 反正沈渊的才学所有人心中都有数,最起码中一个举人是没问题的。 于是他们一边陆续赶过来,人越汇聚越多,一边等着乡试发榜……结果谁都没料想到,沈渊居然又中了个解元!这一下大家自然又是替沈渊高兴,一时间这五六百人也是极为激动,于是大家便顺着长街一路向着沈家赶来。 由此可见,这江南的百姓对于沈少爷还是喜爱之极。 虽然其中也不乏柳成林那样不知恩德的家伙,但毕竟大多数人都是善良的好人。 于是这帮人流水一般过来道贺,然后给后面的人腾地方,沈渊连续给数百人回礼,简直是忙得不可开交。 正在这时候,沈渊父母的院中却来了几位不速之客……是柳姨娘和柳如青,带着妹妹柳如萍一起道贺来了。 ……在这之前,柳如青踩着梯子回到自己家中之后,才发现自己家里正乱得昏天黑地。 前院的大门被关上,所有的家丁小厮正轮班在门房那边冲洗身体换衣服。 而后宅里自家老娘则是刚刚刷洗已毕,正捂着脸哭得伤心至极。 如今弄出了这种事,想必柳家夫人的名声用不了多久就会传满扬州,甚至对他夫君的仕途都有很大的影响,柳姨娘也知道自己闯了祸,自然是哭得死去活来。 等到柳如青问清了情况之后就明白了八九分,话说这一次下泻药的是谁他虽然不知道,但是之前那次他母亲扎小人儿,他却是阴差阳错之下看到了的。 所以他心里明白,这是他母亲又办了什么糊涂事,才弄成了如今这般尴尬的局面。 想到这里,柳如青坐在母亲旁边也没说话,过了半晌之后燕夺才想起问他儿子,这次乡试考得究竟怎么样。 “儿子是经魁,第三名。” 柳如青淡淡地说道:“要不是我吃了沈渊表兄考篮里的饼,在考场上肚子疼……”“什么? 你吃了他的状元饼? 哎呀那里边有泻药!” 这时的柳夫人一听之下就瞪圆了眼睛,向着柳如青大声说道。 “你没事吃他的饼干什么? 我又不是没给你准备!哎呀真可惜!好好的一个解元!” “我没吃!我就是试试您而已。” 就见柳如青淡淡地说道:“果然还是娘亲在沈渊表兄的饼里下了药!” “您怎么不想想? 表兄那是什么人? 人家是十荡十决的大将军,数十万反贼中尸山血海杀出来的大人物!” “表兄的身边奇人异士无数,就算是他不跟你计较,随便来一个什么人,就能把咱们家弄得死去活来!” “再说表兄的文采我是知道的,人家是陈眉公的弟子,眼界开阔文思畅达,就算是再考十场我也不是他的对手。” “人家也是日夜苦读,铁砚磨穿才有了考取功名的机会,您看您这左一回右一回的,真要是表兄因为拉肚子考不上,那您可是做了多大的孽?” “都是一家亲戚,偏偏娘亲事事都要比人家强,却每回都弄得自取其辱。” “沈夫人如今是一品诰命,我姨丈是二品大员,巡抚赵宏图是表兄的好友,崇王世子是表兄的徒弟!可是您呢? 您现在到太平巷里去看看,那是您一位官员夫人能干出来的事?” 柳如青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中未免有些严厉,柳夫人还是第一次见到儿子这样向自己说话。 可是仔细一想,儿子说得件件都是实情,要不是自己非要事事都跟沈家争锋,她何苦落到这步田地? 只见柳如青叹了口气道:“儿子这就要到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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