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事!”
那位东家看沈渊的人还在问个不休,脸色也开始渐渐难看起来,他一边往外走,一边冷冷地说道:“一会儿鼓乐手和哭丧的来了可晦气!赶紧走吧几位!店钱我不要了!”
说着他就转身走了出去,而这时屋子里的几位,气得都快爆炸了!这外边儿还下着冻雨呢,多冷的天儿!说话间就要赶他们出去,这不用想就是那个扬威镖局里,苏小棠的爹干出来的事儿!沈渊脸上毫无表情,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出去。
随后大家跟他一块收拾东西,走出了客栈。
刚一出门,大门就在他们身后“咣”的一声关上了。
他们几个顶着雨走在街上,一行八九个人全都是默不作声。
“扬威镖局在本地的势力非比寻常……”这时的秦玉虎和龙小羽两人,在旁边把他们刚才打探的消息陆续说了出来。
“这个镖局传承了七八代,据说总镖头苏群……就是苏小棠的爹,武艺高强,为人四海,把镖局经营得有声有色。”
“他们家本地官府也有勾连……苏姑娘前年离开这里,就是因为他们县里一位师爷的儿子相中了她,非要娶苏姑娘,她才逃婚到了扬州。”
“可那个师爷的儿子贼心不死,这次听说苏小棠回家,又来了个旧事重提!据说两家正在议亲呢……”沈渊越听火气越大,这时的龙小羽却扶了一下他的胳膊,示意他朝远处看。
沈渊一抬头就看到几个打着油纸伞的年轻人,正远远地跟在他们前后左右,一看就是扬威镖局过来监视他们的。
他们又找了一家客栈,敲开大门之后,院子里的伙计正要开口说话……却忽然听到远处打油纸伞的一位年轻人,用力咳嗽了一声。
那个伙计一抬头就是吓了一跳,连忙说店里没有客房了,“砰”的一声就关上了大门。
“举人又怎么样?
总不能强买强卖吧?”
等到客栈的大门一关,沈渊就见那个打着油纸伞的年轻人把伞一掀,露出了脸,向着这边冷冷地说了一句。
“回船!”
这回沈渊知道,他们在这沧州城里不用想着住客栈了,于是他带着大家向着运河那边的船上赶去。
在这一路上,大家全都被冰雨淋了个透,头发衣服全都湿塌塌的冰凉刺骨。
所有人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咒骂,却是谁也没出声。
等到了他们船旁边,沈渊却看到在岸边自家船附近站着几个穿着蓑衣,带着斗笠的人。
等到沈渊他们来到了近前,就见这几个人把衣服一掀,露出了身上的公服……原来这几位都是衙役。
“哪来的闲人?”
就见这几个人拧眉立目,打着官腔儿趾高气扬的向着沈渊他们问道:“居然身上还都带着兵刃,是不是哪儿的贼下山了?”
“说话小心点儿……我可抽你!”
这时大家都没说话,小七爷上来一把,“啪”的一声就把那个领头的衙役头上的斗笠给打飞了!“这就对了!”
大家都知道这个时候少爷不说话,谁也不能先开口。
唯独这位小七爷身份不同,也就他能给大家出出这口气!“你他妈的……”那个衙役眼前一亮,发现自己斗笠没了,他用手一按刀柄正要开口说脏话。
就见那位小七爷抬手一巴掌,就向他脸上抽去,却冷不防被沈渊一把攥住了手腕!“这是扬州府开具的凭证。”
沈渊示意让小七爷站到一边,然后他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展开来在那个衙役面前一晃。
“我明告诉你,”沈渊把这张凭证揣到怀里之后,淡淡地说道:“我就是在这儿打断你们一人一条腿,让你们爬回沧州县衙去,也是理所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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