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也坐的全都是人,沈渊他们被查府的家丁领着,来到了后排边角处的一张桌子上坐下。 一张桌子是八个人,在他们之前已经来了三位,沈渊这怡园四杰和那个宣府书生,也和他们拼成了一桌。 大家各自坐下,沈渊有意把那个出自宣府的布衣书生让到了自己身边的座位上。 在这桌上另外的三位,听口音似乎是山东一带的考生,见到沈渊他们过来,也和后来五位点头示意。 沈渊拿起酒壶来,给那位宣府书生倒酒之际,就听那三个考生正在谈论这次的会试……在这个场合下,这个话题当然是免不了的。 其中一位山东考生看起来人很机灵,消息倒是分外灵通,只见他喝了几杯酒之后,脸上也是满面红光。 他笑着对身边的两位同伴说道:“今科英才汇聚,有几个来春闱的都是大有来头,依我看这一科的会元,必在这几位之中。” “你可算了吧!” 这时他旁边,却有另一位山东考生摇了摇头道:“场下莫论文知道不?” “古往今来有多少有才华学识的举子,一到这春闱就是铩羽而归? 净有一辈子都摸不着进士门槛儿的。” “那你是孤陋寡闻了,”而这时之前的那个举子也摇头反驳道:“我刚才说的这几位,都是才华横溢之人,论起时文可是比别人好上一大截,自然可以脱颖而出。” “而且我说的还不是一个,他们总不可能个个都不冒头吧?” 听到他说的“冒头”这个词,把这几位才子形容得跟蘑菇相仿,他身边的两个人也都一起笑了出来。 这时的神童沈涣在旁边听得有趣,于是也向那位山东学生拱手问道:“不知道这位兄长所说的,这几位才子都是谁? 您说说,我们也长长见识。” 只见这个山东学生拱手回礼连称不敢,之后才笑着解释道:“这一科据在下所知,有把握金榜题名的有三个。” “家在京师的北地第一学子燕云舒、山西举子薛天策、淮扬举子沈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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