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个山东学生见到沈渊和薛天策两个人豁达豪爽,不但丝毫没有怪罪之意,而且言语中还对他多加抚慰,这人才放下心来。
不过他们三个山东学生却从这一刻开始,觉得有些拘束起来。
说实话,论才学人家是天下有名的才子,论身份自己也是远远比不上。
虽然大家的身份现在还是一模一样,可是午时一过,到时候也许就是天渊之别!“我这……破嘴啊!”
此时这个山东学生却是心里越想,越是懊恼后悔!沈渊看他们三个正襟危坐,一副紧张的神情,只好出言缓解气氛,问的自然是他们三位进楼的时候作的是什么诗。
这一谈起诗词来,尴尬的气氛却顿时缓和了许多,等到这一桌的学生相互品题诗文一阵之后,慢慢的倒是渐渐融洽了起来。
薛天策这个人很有意思,此人轻易不说话,便是偶尔出言也是厚重朴实,尽量照顾别人的感受,想来平日里就是谦逊惯了的人物。
可是沈渊知道,这样性格的人若是才学过人之辈,一旦做出事业来,却往往会让人大吃一惊。
而这时的薛天策在旁边听着沈渊的言论,心里却是越发的不平静。
在这之前他就知道沈渊的事迹,在江南连中四元,以诗才吓得大才子钱谦益提笔而不能落,以铁骑横扫江南十七万叛匪,他原本以为像沈渊这样的人应该是傲气满身,很难接触才对。
可是没想到他看现在的沈渊却是语气平和,面带笑意,谦逊自持,出言犹如春风拂面。
分明才认识他不到一个时辰,薛天策的心里却对沈渊产生了一种好友般的亲切感。
以沈渊之前的事迹和现在的表现,这两件事此刻在脑海中交汇在一起,更是越让他越想越是心惊!然后他们聊起了各自家乡的风物特产,风土人情,也是各有奇特之处,席间的氛围倒是越发融洽了。
话说这三个山东学生的心里,却是对沈渊和薛天策这两位才子暗自叹服,眼看着午时将近,他们仨也不知怎么的,居然心里开始盼望张榜之后,沈渊和薛天策能名列前茅了。
这是大家慢慢变成朋友之后,心里自然而然产生的亲近感……大家总是盼着跟自己更熟的人能一鸣惊人。
这一桌酒下得飞快,那三个山东学生也挽起袖子,兴致勃勃地向沈渊问起了打仗的事。
沈渊看到薛天策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自然知道他对行军作战也很感兴趣。
其实这倒是正理,在宣府的那个地方接近边界,是历朝历代的兵家必争之地,当地百姓打仗的时间多过种田,出自那里的学生多少也会懂得些军事方面的常识。
而说到行军作战这方面,沈渊只需稍稍透露出一点有意思的细节和惊险的场面,就足以扣人心弦,听得他们目瞪口呆了。
等到沈少爷这边刚刚说完了一段,满桌子的人正在击节赞叹之际,他们却忽然间听到了戏台那边传来了说话声。
因为查楼修建的初衷就是作为戏楼,所以站在戏台上的人说的话,更容易被满大厅的人听得清楚。
等到那边有人高声开言,沈渊他们这边也停下了议论,向着那边看去。
就见这时戏台上站着一个华服老者,脸上笑容可掬,说话的时候也是一团和气,他一开始发言,查楼里的声音也慢慢安静了下来。
老者笑着说道:“老朽查万全,忝为此间主人。
这次诗会汇聚了今科英才,真是老朽三生之幸!”
听到老者就是这查楼之主,还是诗会的主办者。
大家吃了人的宴席喝了人家的酒,自然是大声喝彩,表示对这位查先生的亲近之意。
只见老者笑着向周围点了点头,又接着说道:“一会儿午时之后会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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