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手敬礼，“报告军长！职部王国利向您报道！”王副处长真名叫做王国利。</p>

    王副处长没报职务，那意思就是想等着长官问。军长要是问他担任什么职务呀？他就可以再和长官说句话了。说两句话，肯定比说一句话印象要深刻得多。</p>

    哪知道张自忠问的根本就不是他的职务，“高飞在哪里？”张军长第一句话问的是高飞。</p>

    “在里面。林团长也在房间里面。”王副处长往办公室房门的方向一指，紧跟着冲着房门就喊：“高飞，张军长来了！”</p>

    张自忠迈步就走。刚走了两三步，房门咣当一下打开了。高飞先跑出来，林团长随后跑出来。俩人在离着张自忠有五六米的地方立正敬礼。</p>

    张军长圆睁虎目，打量打量俩人，又回头往身后看了看。“好哇，你们可真有本事！排长到团部绑架了团长，引得全团围观！要是让日本人知道了，恐怕会笑掉大牙！”</p>

    “林团长，你说一下事情经过。”张自忠先问林团长。</p>

    林团长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讲了一遍。他说的只是高飞来了以后所发生的事情，对他不利的，自然略过不提。</p>

    张自忠也不进房间，就在院子里听林团长讲事情。听完了，他又问高飞有没有要补充的？高飞当然有。他来团部之前还有抓奸细的一节。另外，林团长偏听偏信、包庇亲信的那一段他也给补充上了。林团长省略掉的，他得给捅出来了。</p>

    张自忠又问嫌疑犯在哪里？</p>

    艾福才还被绑着呢。团部的警卫队长把艾福才押了上来。团长都是因为他才被绑架的，警卫队长恨不得掐死他，哪能放他走？</p>

    面对着张军长的盘问，艾福才一口咬定他是被冤枉的，是高飞派人蒙着脸绑架了他。为的就是陷害他和林团长。</p>

    张自忠一听就明白真假了。高飞和你们有多大的仇，用得着费这么大力气去绑架你吗？还通过你来威胁林团长？这不是笑话嘛！高飞要是真和林团长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有那力气绑架你，神不知鬼不觉杀了林团长不是更省事？既报了仇，又不留后患？</p>

    “艾福才，你说的是实话吗？”张自忠问艾福才。</p>

    “是实话，绝对是实话！”</p>

    “好。小秦，你去查一下艾福才的住处。再问问谁和他走得近。”</p>

    “是！”张军长身后有位军官答应一声，走到旁边问了两句，警卫队长就带路去搜查艾福才的住处。</p>

    张自忠转身向着外面，“弟兄们！这件事我亲自调查。查清楚之后，我会把结果通报到各连各排。你们不要往外传，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传出去，会让外人笑话我们五十九军的！现在大家各回驻区，该干什么干什么，不要议论。”</p>

    围观的人群迅速散去，张自忠这才走进了七一五团的团部。往办公室的椅子上一坐，其他人肃立两旁，室内鸦雀无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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