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婷云勾了勾嘴角:“可是,这次大战,你为何要让何无忌当前锋呢?依我看,让那刘敬宣来了后推他上前,岂不是更好?”
刘毅笑着摇了摇头:“阿寿就是寄奴推过来抢功劳的,现在的北府三巨头里,他虽是领头大哥,但毕竟有我和无忌的制约,凡事不能随心所欲,所以,拉来阿寿有助于拉拢一批北府军的老兄弟,但这样一来,冲击最大的不是我,而是无忌,毕竟以前的北府军刘大帅旧部,多在无忌手下,其他人是跟着刘敬宣和高雅之去了淮北,这回刘裕直接让阿寿前来,是想让他打头阵,立大功,弥补建义没有参加的不足。”
刘婷云勾了勾嘴角:“我是女人,不懂军阵之事,但现在你们明明只有一万兵马,对方却是有至少三万大军,而且我方只有小船,对面却是有大楼船,我不知道你们何来的自信,觉得这仗能打赢呢。”
刘毅的眼中闪过一丝冷芒:“因为我们是北府军,天下无敌的北府军。”
湓口,楚军大营。
何澹之的眉头紧锁,坐在帅位之上,而帐下两列,军将分立,胡藩站在右首第一的位置,跟着左首第一的老将郭铨,激烈地争辩着:“郭将军,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再等下去,等刘敬宣的援军一到,只怕连防住大营,都是难事了。”
郭铨须眉皆白,年过六旬,却仍然是精神奕奕,他哈哈一笑:“就算刘敬宣再来五千人,也不过一万五千的反贼,我们可是有三万大军呢,水陆相连,铁锁横江,难道还怕他们强攻不成?哼,这些天他们不是没有试着来攻打过我们,结果又如何,还不是只能无功而返啊。”
胡藩咬着牙:“那些只是试探性攻击,现在我军主力在楼船之上,是水军,如果北府军得到五千精锐步兵的支援,直接强攻陆地大营,只靠我军的陆军,是难以防住的,若是湓口被突破,我们有何面目去见陛下?”
郭铨的身边,一个四十上下,黑须红面的大将,正是郭铨的儿子郭昶之,伪楚江州刺史,他冷笑道:“胡将军,你在建康大败而逃,几乎是只身逃回,不也是见了陛下吗?当初就是你和吴将军,皇甫将军极力主张出战,结果三大营一战而没,最后累得陛下不得不西狩,现在又想再来一次了?!”
胡藩气得把头盔都摘了下来,往地上重重一扔:“罗落桥一战,我差点亲手杀了刘裕,就差那一点点,这一次,我绝不能再放过这个机会了!”
何澹之突然大声道:“够了,大敌当前,你们还在这里争吵不休,难道让京八们再次打败我们,你们才安心吗?”
胡藩和郭铨父子狠狠地互瞪一眼,转身退回了自己的位置,何澹之的目光扫过众将的脸,缓缓地说道:“荆州那里传来的消息,巴蜀的毛氏,趁火打劫,想要借着京八乱党起兵西进的机会,也派军东下,听说巴郡太守柳约之,已经带着一万前锋出发,而那毛家诸将,也在巴蜀征兵,准备联合梁州的兵马东进,所以陛下现在的精力,主要要用在西边,只有等击败了毛家军队,才能来与我们会合,也就是说,少则两月,多则半年内,我们是不会再有援军了。”
郭铨的脸色微微一变:“这么久?那,那广州那里的兵马,是不是能指望来援呢?”
何澹之摇了摇头:“更不可能了,广州那里,刺史吴隐之也是刚刚上任,连当地民情都没弄明白,自保都不一定够兵马,哪有余力支援我们?要知道,就在两个月前,他还上奏陛下,说是广州的蛮夷不服王化,纷纷作乱,要朝廷派军去讨伐呢,若不是刘裕起兵作乱,只怕我们江州的兵马,已经在广州平叛了。”
郭昶之叹道:“既然如此,我等更应该坚守不出了,这里是江陵的最后一道防线,如果这里给突破,京八反贼会长驱直下江陵,陛下就危险了。”
何澹之摆了摆手:“陛下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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