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薇薇怕李成栋气坏了身子,忙道:“舅舅息怒,为那样一群混账东西生气都是抬举他们,为他们气坏身子就更不值当了,就算要顾忌打老鼠伤玉瓶,咱们也多的是法子收拾他们。” 李成栋冷笑道:“他们是吃准了女儿家的名节重要,事发后纵我们死活不屈服,把你表姐嫁过去,也肯定不敢闹,以免更多人知道,才敢这般肆无忌惮吧?哼,那我还偏要闹,偏要弄得人尽皆知他们是如何无耻下作的,哪怕自损一千,也要换伤他们八百呢!” 李昌忙道:“爹,您打算怎么做?只管吩咐,我去办,大不了,将来我养妹妹一辈子便是!” 李成栋却没回答他,反而问陆薇薇,“小巍,你才说多的是法子收拾他们,说来我听听。” 陆薇薇抿了抿唇,道:“舅舅,我本来想的是,县里和周边拢共就那么几个媒婆,只要给她们一点钱,让她们以后不给吴家做媒;但有人家想要嫁女儿到吴家或是娶吴家的女儿,也都从中作梗,让亲事通通成不了。如此过上个三五七年的,他们自然就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了。” 顿了顿,“可如此一来,表姐的名节还是避免不了要受损,昨儿到底那么多人都看见了,我们也管不住吴家上下的嘴;甚至将来吴家走投无路后,指不定还会越发造谣败坏表姐的名声,乃至铤而走险,对表姐和我们全家不利。我们家日子过得好好儿的,明显还会越来越好,他们也配我们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李成栋满眼的阴戾,“那小巍你的意思,我们还是该息事宁人?岂不是太便宜了他们!我就你表姐这一个女儿,是绝不可能让她委曲求全的!” 陆薇薇摇头,“我也舍不得表姐委曲求全。他们口口声声以表姐‘毁了名节’,以后休想嫁好人家来威胁我们,我们自然最少也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们家小一辈的休想娶好媳妇,嫁好人家!” 便是这会儿想起来吴家上下昨儿那无耻恶心的嘴脸,她都还拳头发硬,怎么可能息事宁人? 李成栋皱眉,“可小巍你方才不是说,他们不配我们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李昌也道:“表弟,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陆薇薇道:“舅舅、表哥,所以我还想了另一个法子。他们以为我们就算此番吃了亏,也不敢把事情闹大,假以时日,总是亲娘亲哥嫂,再到舅母面前哭一哭,求一求,指不定舅母就心软了,又跟从前一样帮衬贴补他们了。那我们就像舅舅方才说的,先把事情弄得人尽皆知,让旁人都唾弃那群混账,再趁机与他们彻底断绝关系,一了百了,不就眼前和将来的麻烦,都一并解决了?” 不然将来一个“孝”字压下来,再为着一句狗屁的“都是骨肉至亲,打断了骨头连着筋”,舅舅舅母乃至表哥兄妹三个,都多少要受影响和掣肘,还得忍那群恶心的极品,就真是怄死人了! 李成栋眉头仍皱着,“问题要怎么弄得人尽皆知,总不能我们自己传自己的闲话吧?旁人听说后,会怎么议论,也由不得我们,到时候传来传去的,末了还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儿。我可不想你表姐成为所有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我丢不起那个脸,我也舍不得你表姐,不想害了她一辈子。” 狠吐一口气,“我当然愿意养自己的女儿一辈子,也养得起她,你表哥表弟将来我也有自信,不会有了自己的妻儿小家,就不管自己的姐妹了。可那是你表姐不愿意嫁,就愿意一辈子都待在家里;而不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嫁不出去,或是只能嫁个歪瓜裂枣,所以只能一辈子待在家里!” 所以他方才说要闹得人尽皆知的话,只是气话罢了。 陆薇薇点头:“我的想法跟舅舅一样,表姐这么好的姑娘,不嫁只能是她自己不愿意嫁,而不是为形式所迫。她不嫁,将来我和表哥表弟就养她一辈子,她愿意嫁,就该嫁最好的男子!” “舅舅别急,表哥也别急,听我说完……所以我打算写个话本,让县里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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