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薇薇又陪着李成栋说了一会儿话,便支了他去安慰李舅母。 待李成栋依言出了堂屋,寻李舅母去了,她和李昌才各自回了房去梳洗。 所幸李成栋安慰人的功夫显然很了得,至少吃饭时,李舅母脸上已瞧不出多少愠色,还一直给李成栋夹菜,又让王妈明儿一早去多买些棒子骨回来,炖汤给李成栋喝。 一家人看在眼里,方都暗自松了一口气。 尤其李月,事情都是因她而起,她实在不愿再因此弄得爹娘失和,那她就真是没脸说什么‘从头到尾都不是我的错’,而是不是她的错,也要成她的错了,幸好! 陆薇薇亦是心下一松。 舅母明是非拎得清,知道“帮理不帮亲”就好,不然这个家可不知要成什么样儿了。 她稍后写起话本来,都因为神清气爽,觉得有如神助般,不到三更,便已全部写完。 次日吃早饭时,面对李昌的催更,也总算不必本能的心虚了,“已经写完了,表哥待会儿就可以看了……” 却是话没说完,已被李昌满脸惊喜的打断了:“表弟竟已写完了?那我还等什么待会儿,我现在就去看,我……呵呵,表弟,我能去你房间拿吗?这等小事,肯定不能劳你大驾啊,我自己去拿就是了。” 陆薇薇见他满脸的谄媚,好气又好笑,“表哥至于这么着急呢,那稿子又不会跑,不能吃了饭再去拿?” 李昌笑得越发谄媚了,“我吃饱了,嘿嘿,表弟,我能去吗?你就让我去吧……” 也就是他没尾巴,不然肯定早就在冲陆薇薇不停的摇啊摇了。 陆薇薇哪里还说得出拒绝的话,只得认命的起身,“行了,怕了你了,我给你取去,真是想吃顿安生饭都不成。” 李昌忙殷勤的跟上她,“我待会儿给表弟买秦记的蟹黄包,还有白记的水晶烧麦怎么样……” 陆薇薇这次的话本子并不长。 太长了说书先生就得分几次乃至更多次才能说完,整个天泉县城除了极少数站在塔顶的有钱有闲的人,谁不要日日辛苦劳作,才能换来一家子衣食无忧? 自然也不可能日日都泡在茶楼里,就为了说书先生们的‘且听下回分解’。 那故事只能听个一知半解的,还怎么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得人尽皆知? 这也是以往陆薇薇写的那些话本到头来都没能成为说书先生们最佳素材的主要原因,故事再精彩,也抵不了柴米油盐,当不得饭吃啊! 不然陆薇薇肯定要少赚不少银子,她那些话本子的受众,一开始便定位的是那些有点小钱儿,又识文断字,闲暇时普遍有点儿精神追求的学子们。 所以陆薇薇这次拢共就写了几千字,李昌自然也是很快便一目十行看完了第一遍。 这才终于想起陆薇薇这个“当妈的”了,立马不吝赞美之词,“表弟,以往只知道你悬疑写得好,那个,咳,风花雪月也写得不赖。却不想,连这些鸡毛蒜皮的家长里短也写得这般自然流畅,引人入胜,还真是聪明人一通百通哈!不行,我得再细看两遍才是,方才只是牛嚼牡丹,先吃了个大概,第二遍我可得好生细品了。” 又道:“我就算不是当事人,没有亲历这次的事,光看了表弟的本子,都被武家人的无耻嘴脸气得够呛了,想必旁人听说书先生说了后,也会跟我一样生气,继而狠狠唾骂武家人的。哼,他们很快就会知道,我爹昨儿打他们那一顿根本不值一提,精神惩罚与折磨才真正要命了,就算表弟特意给他们改了姓,也一样!” 陆薇薇等他说完了,才道:“表哥再说下去,上学可就要迟到了,我可不想被夫子罚站罚抄书,走吧。” 正说着,就听得外面传来李澈的声音,“昌弟,巍表弟,走了——” 李昌只得应了一声:“澈哥,马上就来。” 然后把陆薇薇的稿子折好袖了,“嘻嘻,表弟,我上午不会看的,中午吃了饭,午休时我再看,行吗?” 陆薇薇扶额,觉得自己的傻表哥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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