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打扮了,依然连他家的丫头都不如,给他提鞋都不配,还想打他的主意;还连人都没见过,只是听说了他是大户人家的少爷,便已想起那些有的没的来,——可真是一家子都不要脸到了极点! 先是陆薇薇直接说了‘男女有别’,再是谢令昭满脸嫌恶的来了一句‘没的让人腻得慌’。 陆大妮儿便是再蠢,再被眼前堪称闪闪发光的谢令昭和往后吃香喝辣穿金戴银的好日子迷了眼晃了神,这会儿也醒过了神来,脸刷的一下红透了。 她当然知道男女有别,可这不是、这不是她年纪大了,总得为自己打算吗? 人大户人家的少爷又什么没吃过,怎么会稀罕他们家的炖鸡,稀罕他们家的饭?要不是他跟小巍是同窗,怕是连他们村儿都会嫌偏僻破烂,这辈子不会来一次吧? 可既然人都来他们村儿里了,就去他们家吃一顿饭怎么了,她若将来真能有好日子过,难不成还会亏待了小巍当弟弟的和大伯母? 分明就是见不得她好,见不得他们家好。 但她要是错过了这次机会,就只能被爷爷奶奶随便嫁个除了彩礼,其他都不会为她考虑的人家,她才不要去过那样的日子,跟她娘似的,受一辈子的穷和气。 所以她必须得抓住这次机会,无论如何也要再试一试才是,不然今儿杀的鸡奶奶肯定也要算到他们三房头上,回头还不知道要怎么给她娘脸色瞧呢…… 陆大妮儿一时间什么滋味儿都涌上了心头,但终究还是羞臊占了大头。 勉强挤出一句:“大伯母和小巍不肯去吃饭,那我就先回去了,省得爷爷奶奶等急了。”,便红着脸,悻悻的走了。 李氏见她走远了,才满脸不好意思的与谢令昭道:“倒是让阿昭见笑了,你先和小巍说着话儿,我做饭去了啊,刚才又是打水又是扫地的,你肯定饿坏了吧?” 心里把陆大妮儿和孙兰花都骂了个狗血喷头,她们不要脸,她和小巍还要呢,阿昭可是小巍的同窗,丢的可都是小巍的脸! 谢令昭已笑道:“伯母这是什么话儿,林子大了本就什么鸟都有,与您何干?您只管忙您的去,有要我帮忙的就只管吩咐,我旁的不行,帮着打打下手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说得李氏转怒为喜起来,“这孩子,可真是太会说话儿了。小巍,你陪着阿昭说话儿啊,很快我们就能吃饭了。” 段氏也笑道:“小巍,你听你娘的,陪谢少爷说话儿吧,我帮你娘把饭做得差不多了,我再回去。” 妯娌两个说着都去了灶房,陆薇薇离她们更近,还能听见段氏压低了声音与李氏说:“就没见过谁家大姑娘这般不要脸皮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了……听说是在给她相看人家了,不过你那公婆你又不是不知道,肯定只管彩礼,其他都不会为她着想的,也难怪她想挣一挣……” 陆薇薇一时不知是该厌恶,还是该同情陆大妮儿的好。 她看向谢令昭,讽笑道:“某人既山珍海味,鲍参翅肚都吃腻了,又何必非要赖在我们家不走?” 但她自己知道,虽然她是在讽刺谢令昭,其实讽只占少数,更多还是开玩笑。 好在谢令昭也听出来了,笑道:“那怎么能一样,再是山珍海味,鲍参翅肚,都不是陆伯母做的。一起吃饭的,也不是我尊敬的长辈和我的朋友,根本就没法儿比好吗?” 陆薇薇呵呵,“谁是你的朋友了,我答应做你的朋友了吗?反正明儿一早你就走,等回了县里,也别再来烦我,更别找我两个表哥的麻烦,我们都忙得很,没时间与你白白浪费。” “……哦。”谢令昭立时耷拉了脸,片刻才小声说了一句,“我不烦你,也不找他们的麻烦了,还是不成吗?” 陆薇薇见他一脸的委屈与沮丧,虽然已经领教过了他是何等的会卖惨,还是免不得几分不自然起来。 咳嗽一声,正色道:“开了年就要县试了,我们都是寒门小户,尤其我澈表哥,家里真的很困难,一家子的希望全在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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