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陆薇薇和李氏心里都不舒服,不约而同没有说话。 还是眼见快到家了,想着有谢令昭在,母女两个不便想说什么说什么。 李氏这才低声开了口:“都是些什么破事儿,从老到小就没一个好的,生生弄得上梁不正下梁歪。就算她孙兰花在家里说不上话做不得主,娘儿两个也不能干这样没羞没臊的事吧?还以为之前去叫我们吃饭时,我们态度已经很明白,人阿昭态度也很明白了,谁知道竟还没死心,方才若不是看她们也可怜,想到……,我说不出好话来!” 又道,“老的也是可笑,你爹生前从没对他好过一日,这么多年,怕也从没去他坟前一次,对我们娘儿俩更是恨得眼中钉肉中刺一般。还有脸对我们摆脸色,说什么当你爹是入赘的,呸,哪个入赘的一年给他那么多银钱的?我要不是为了耳根清净,懒得与他们歪缠,我们孤儿寡母的,就算一年不给他一文钱,旁人又能说我们什么!” 陆薇薇忙道:“娘别生气,不过一群又贪又坏的人,跟他们生气都是抬举他们。去之前您不还跟我说,一年也就几次,忍忍就过了吗?这次已经忍过了,下次便是中秋,再下次得过年时了,平均三个月才一次,一次也就半把个时辰,实在不值一提,千万别影响了自己的心情才是。” 李氏听得吐一口气,“我心里都明白,也就对着小巍你抱怨几句罢了。倒是你,千万别往心里去,下次若实在不想回来,便留在家里,让你舅舅陪我回来便是。” 陆薇薇笑道:“我已经大了,舅舅也有舅舅的事,哪能次次都麻烦他?娘就别担心我了,我不会往心里去的,说到底不过一群陌生人罢了,还没那个资格让我往心里去。” 顿了顿,“倒是卖地的事,我觉着咱们得抓紧时间了。最好能赶在秋收后下种前,把地给卖了,便一时在县里周边买不好,银子却是握在自己手里的,更能安心不说,也不必担心家里这边会夜长梦多,横生枝节了。陆老太爷都恨不能吃了我们了,谁知道后边儿会憋什么坏?” 自陆薇薇进了县学,李氏已打着‘念书费钱,开销太大’的旗号,卖过五亩地了,如今家里还剩五亩地,八亩田。 所以陆薇薇有此一说。 李氏闻言,沉默片刻,才迟疑道:“要不,等过了年再说吧?等过了年,都知道你要县试,县试后还要去府城和省城,都是要大量花银子的,就算有你舅舅舅母帮衬我们,我们也不能全指着他们,自己总要出大头。到时候我们再卖地,也就顺理成章了。” 家里的田地都是李氏和陆迁成亲后,靠夫妻两个共同努力买下的,他们这一房与本家也早就分了家,一应产业都与本家没有关系。 那只要地契在她们手上,她们任何时候想卖地,那都是顺理成章好吗? 陆薇薇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笑道:“娘说的也有理,现在卖他们少不得又要歪缠,那就过了年再说吧,只如今咱们便请二伯母私下帮咱们留意合适的买主也就是了。可惜二伯母家日子不算宽裕,又与那一家子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然卖给他们多合适,哪怕便宜些,咱们也情愿。” 于她来说,家里的田地乃至房子,都是死物,卖了也就卖了,正好重新置产投资。 可于李氏来说,那却是她和陆迁共同奋斗的结果,承载着他们当初虽然艰难,却充满希望与幸福的美好时光,也不怪她舍不得卖。 反正这几年她赚的余钱已让舅舅在县城周边置了好些田地了,明年她还打算若能遇上合适的,再置一间宅子,其实陆家村的田地房子,她都早不看在眼里了,不过是为了不便宜陆有成一家,才说服李氏变卖的。 既李氏实在舍不得,就由得她吧,只要她心里能好受些,就足够了。 李氏见陆薇薇不再坚持让她卖地了,心下一松。 道:“上次卖地你祖父就只差满地打滚儿了,也就是他知道时,地契都已经改了,又是卖的里长老爷的兄弟家,他惹不起,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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