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这些日子为了收买同屋的两个丫头说的那些好话,暗中花的那些银钱,也肯定都拿不回来了,那等她灰溜溜的回去,奶奶也肯定不会给她好脸色看,只会把她和她娘都骂个狗血喷头,还肯定会把她的嫁妆都给扣了,一文钱都不给她…… 不,她不要回去,她不要过那样的日子,好容易她才找到了今日的机会,只许成功,不能失败,失败便只能去死了! 陆大妮儿想到这里,再次下定了决心。 她挣扎着爬起来,膝行至谢令昭面前,哭起来:“大爷,求您就、就收了我吧,我没想别的,就是觉得大爷跟天上的仙人一样,实在忍不住喜爱,想陪在大爷身边,哪怕一辈子为奴为婢,都心甘情愿……” 说着见谢令昭脸越来越红,气息也越来越粗,却没再骂她、让她滚,壮着胆子抱住了谢令昭的腿,“大爷不知道,我家里要把我嫁个傻子,那我岂不是这辈子都完了,这辈子也再见不到大爷了?那我还不如去死呢……求大爷看在小巍的面子上,就可怜可怜我,收了我吧,我一定好生服侍大爷,大爷说什么,我就听什么,求大爷可怜……” 谢令昭的理智告诉他,该立刻推开陆大妮儿,再让她滚出去,她要是还不滚,便一脚踹飞她的。 她的劣质脂粉味儿实在让他恶心,他也最恨别人算计他,无论那个人是谁都恨! 可他的身体却很诚实,让他再说不出让陆大妮儿滚的话来,她到底是陆巍的堂姐,就当是看在陆巍的面子上了,本来他这样的年纪身份,收个把个丫头就是稀松寻常的事儿,升叔之前不还委婉的提醒过他几次,让他别那么自苦吗…… 谢令昭终于犹犹豫豫的向陆大妮儿伸出了手。 大不了,事后再一一算账,再把陆大妮儿远远的送走,眼不见心不烦,只要不让她饿死就成了,好歹先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陆大妮儿见谢令昭朝自己伸手了,立时狂喜,就要把手放到他手里,再站起来。 谢令昭却又猛地收回了手,大吼起来:“来宝,你还不滚进来——来人,给爷来人,都死哪里去了,仔细爷把你们都撵了卖了,你们才知道厉害……” 他要是今儿真收了陆大妮儿,如不如她的愿、如不如陆家一家子恶心人的愿还是次要的,陆巍和陆伯母知道了,会怎么看他?在他明明知道他们母子都很厌恶这种事,防备这种事的情况下,他还这样做,他们岂不是要拿他当动物了,毕竟哪个人能干出这样的事? 以后陆巍也肯定不会再跟他平等论交了,他肯定会觉得大失颜面,然后疏远他,乃至直接与他绝交。 那他岂不是立时就要失去自己好容易才得来的朋友,也要失去陆伯母这个这些年对他最好、最关爱的长辈了? 他决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决不能为了一时的本能,悔青肠子也迟了! 总算这次有人进来了,还不止来宝,还有刚从县令小舅子家回来,喝得脸红红的江升,一进来便赔笑道:“大爷,来宝方才跟人说话儿说得太投入,没听见您的喊声,我已经骂过他了,您……” 笑到一半,发现屋里不止谢令昭,还有个丫头,定睛仔细一看,才认出是陆大妮儿。 再看屋里的情形和二人之间的情状,江升都快成精了的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残存的酒意立时都醒了,全部化作冷汗,刷地布满了他的额头和后背。 自然也能理解谢令昭的暴怒了。 江升忙喝骂来宝,“你这夯货,我不是说了,大爷一回来,便让你寸步不离的服侍大爷吗?看你干的都叫什么事儿,什么阿猫阿狗的竟然都能进大爷的房间,给大爷添堵、恶心大爷了,今儿便大爷仁慈,不打死你,我也要打死你!” 来宝已经唬得“噗通”一声跪下了,“大爷,奴才该死,求大爷饶了奴才这一次,求求大爷……” 谢令昭身体都要爆炸了,死死忍着骂江升,“别跟爷搁这儿演双簧了,还不让人备水、请大夫去,记得要冷水!什么都要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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