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谢令昭是真有急事,还是假有急事才请巍表弟去的,反正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巍表弟大晚上的单独跟谢令昭相处! 陆薇薇见李澈说走就走,想着多个人关键时刻说不定真能派上用场,也就没叫住他,冲李昌又说了一句:“表哥,都交给你了啊。”,拔腿追李澈去了。 两人很快随谢令昭的小厮到了村口,上了马车。 只是一直到马车进了城,陆薇薇都没说过话,心里不知是该冷笑,还是该觉得可悲。 车里漆黑一片,李澈看不到陆薇薇的脸,却能感觉到她整个人无形散发出来的低气压,忍了片刻,还是没忍住小声问她,“巍表弟,你是猜到出什么事了吗?能与我说说不?” 陆薇薇闻言,想着李澈待会儿也会知道,实在没什么可隐瞒的。 遂吐了一口气,沉声道:“若我猜得不错,事情应该与我大堂姐有关,她……之前谢令昭去我老家那一次,她见过谢令昭,当时的言行……不提也罢,之后我祖母和三婶的嘴脸更是丑陋,所以……” 李澈立时明白了,之前陆大妮儿住到了谢令昭家的事他是知道的,陆薇薇态度一直有些奇怪,谢令昭则一直不是很乐意他也知道,却不想还有这一层缘故。 李澈也皱起了眉头,“若是真的,巍表弟打算怎么办?既令堂姐当日就曾有过……那她之前来投靠陆姑妈和你,向你们求助,只怕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另有所图了。可惜巍表弟和陆姑妈都宅心仁厚,被她蒙蔽了,不然也就不会有今日的事儿了。” 陆薇薇苦笑,“我和我娘其实并没被她蒙蔽,我一开始是觉得她可怜,但等她主动提出,要我找个大户人家出身的同窗家安顿她时,我就警觉过来了。当然,当时事情紧急,我三叔他们随时都可能找来,我一时半会儿间没有别的办法是一个原因,但更主要的原因,还是我是故意如她愿的。” 顿了顿,“她虽可恨,那一家子都可恨,但我想着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且,兔死狐悲吧,当年若不是……只怕我连她还不如,甚至我和我娘都早被吃得骨头渣子也不剩了。便想着,试一试她,看她能不能清醒一点,给自己挣出一条不一样的路来。可惜我错得离谱,也高估她了。” 李澈都明白了。 就像巍表弟说的,她虽是故意的,但本意还是想帮她大堂姐的,因为若没有当年陆姑妈把她充了男儿养,她的处境势必比她大堂姐还要糟糕十倍都未必。 奈何有些人终究是扶不起的烂泥! 陆薇薇后面都没再说话,也不知道陆大妮儿到底得没得手?谢令昭一定很生气吧?这于他来说,完全就是无妄之灾,原本可以避免的,她都没脸见他了…… 李澈见她不说话,自己也不好再说。 两人便这样沉默着,到了谢令昭家,再由接他们的小厮一路引着,进了内院,然后换了来宝继续引着他们往里走。 如此到了谢令昭房门外,还没进去,已先听见了陆大妮儿的哭喊声,“我已经是你家大爷的人了,你们休想赶我走,谁敢赶我走,我就一头碰死在这里……你说你看见我和你家大爷都衣衫齐整,就能算了?你们都是你家大爷的人,当然向着他说话,所以你们都不能算人证,得我这个苦主说了才能算!” “反正你家大爷就是抱我了,就是跟我孤男寡女单独待一间屋了,那他就该对我负责……别以为我家是穷人,就好欺负,等我堂弟来了,他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我被欺负,肯定会替我讨个公道的,你们就等着吧,我堂弟肯定很快就来了……” 陆薇薇无声一嗤。 算是明白以谢令昭的脾气和豪横,为什么没有直接让人把陆大妮儿给扔出去了,敢情都是陆大妮儿扯了她的虎皮在做大旗,让谢令昭和江升都不好直接来硬的,只能把她请来。 同时也松了一口气,看来陆大妮儿并没最终得逞,江升都能看见她衣衫齐整,足见谢令昭并没碰她,那事情就好解决多了。 来宝已向里喊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