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副样子,他丝毫也不介意,因为知道他们不会嘲笑看轻他,可谢令昭就不一样了,那么恶劣的性子,又总是明里暗里的针对他挑衅他,这会儿心里还不定怎生想呢! 但随即那点不自在便被他挥走了。 他又不在乎谢令昭,管他怎么想他怎么看他呢,反正三五七年内他没希望,谢令昭也一样没有希望,他还连自己为什么没有希望的真正原因都不知道,那只是他和巍表弟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这般一想,李澈心里连以往见了陆薇薇与谢令昭在一起,总要控制不住涌上来的酸意都一并消失了。 笑着回答陆薇薇,“巍表弟不知道,我浇的是我娘种的一小片大叶芋头,越是天热,便越得多给它们浇水,与其他庄稼作物正好相反。但结的芋头也比其他芋头更香更绵软,等过些日子收获了,你和家里其他人尝过就知道了。” 陆薇薇应了:“好啊,到时候我们一定要好生尝尝。那我和谢令昭先走了啊,我们进城去有点急事,澈表哥也别太累了,浇一会儿就乘会儿凉,不然芋头倒是长好了,你却中暑了。” 待李澈应了,便与谢令昭大步走远了。 谢令昭这才道:“陆巍,我以往虽知道李澈不容易,倒是没想到不容易到这个地步。” 陆薇薇反问,“不然呢?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生来便锦衣玉食,你唾手可得的东西,却是别人为之奋斗一辈子,也可能可望而不可即的?所以不要再自怨自艾,要过好以后的每一天。” 谢令昭没有说话,只暗忖,李澈家既这般困难,要不,他多给他一些银子,让他以后都离陆巍远一点? 那陆巍岂不是除了阿昌,就只与他要好了? 不过这要是让陆巍知道了,肯定会适得其反,再不理他,且陆巍这么个清澈雅致的人,以银子来衡量他,也太亵渎他了。 算了,他还是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了,就算李澈与陆巍是打小儿一起长大的情义,他以后也一样要时时伴着陆巍的,时间长了,肯定就能跟李澈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一样重要了…… 两人很快到了医馆里。 之后两日,陆薇薇与李昌一人在医馆守了李成栋一天一夜,因有江升派的人隔两个时辰便送冰来,一日三餐也都准备得妥妥帖帖,到散了学,谢令昭还会来陪着兄妹两个说话儿,倒也不难打发时间。 家里李舅母也被李氏瞒得死死的。 到得第三日上,又轮到陆薇薇守着时,李成栋终于醒了过来,“水……” 陆薇薇其时正默默背书,忽然听得李成栋的声音,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还是见他手也动了,才确信他是真醒了,忙惊喜的奔了过去,“舅舅,您醒了,您终于醒了!您现在感觉怎么样……要喝水啊,我马上给您倒水啊,您稍等……” 很快李成栋喝完了水,又昏睡了过去。 陆薇薇忙去叫了大夫来,“大夫,我舅舅他……” 所幸大夫看过后,笑道:“令舅身体还很虚弱,精力实在不济,才会只醒了片刻的,但人只要醒了,就没大碍了,让他再睡一觉,下次醒来时,应该就能好多了。” 陆薇薇重新悬起的心方落了回去,继续照顾起李成栋来。 傍晚,李昌与谢令昭散学后一起来了医馆。 听得李成栋白天醒过了,李昌吐了一口长气,“我今儿根本听不进夫子讲课,一整日都是魂游天外,还不如在这里守着爹呢。小巍,现在我来了,你回家去吧,也好把爹醒过了的好消息告诉姑妈,让她放心。” 陆薇薇“嗯”了一声,“那今晚就辛苦表哥了,注意隔一会儿便给舅舅润一次唇啊,他白日醒来那一次,我怀疑根本就是被渴醒的。大夫也这么说,让我们千万注意,尽可能让他多睡,说睡觉是最好的治疗。” 李昌应了,“表弟放心,我理会得的。你快回去吧。” 谢令昭便要送陆薇薇回去,“路上也好与你说说话儿,省得你走着走着就睡着了。看你这黑眼圈,阿昌也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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