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了呢? 这谁会不喜欢笑脸,不喜欢热闹,反倒去喜欢苦瓜脸,喜欢苦大仇深嘛? 还是问了陈三,陆薇薇才知道李昌已先回了家去。 顺便还得知了另一个消息,“……表少爷不知道,大掌柜今儿跟大少爷说要请辞呢,还说最多五日内交割完就要离开,请大少爷务必通融。大少爷挽留了大掌柜半日,大掌柜都丝毫没松口,吃过午饭后,更是借口家里老母亲病着,直接回去了。我瞧大少爷难受得紧,便劝了他先回家去与东家商量,看该怎么解决这事儿。” 陆薇薇这才明白过来何以店里气氛比前几日还要糟糕,敢情是大掌柜这当口要走,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陆薇薇谢了陈三,又托他这两日店里千万多上心,“陈三叔是跟我舅舅多年的老人了,忠心能力都是尽有的,如今咱们店里是难,但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再大的难关又算得了什么?我今儿代我舅舅把话撂这里了,只要大家都尽心尽力,我管保以后大家都有的是好日子过,也绝不会后悔,只会庆幸如今的坚守。” 待陈三和店里众人都应了,方再次谢了众人,一路回了家去。 果然李昌已回了家,不过应当什么都没告诉家里人,因为陆薇薇一问,李舅母就道:“回来就回房躺下了,说这些日子实在累得不行,撑不住了,要先睡一觉。哎,也是苦了他了,当年你舅舅好歹由你姥爷带着做了那么些年生意,他却是赶鸭子上架,忽剌剌就要让他顶上,只能等过些日子你舅舅大好了,再好生让他歇歇了。” 陆薇薇心里有了底,道:“舅母也别太担心,表哥又聪明又能干,过一阵子肯定就历练出来了。那我寻他说几句话去啊,等与表哥说完了话,我再瞧舅舅去。” 说完便去了李昌屋外,心知他根本不可能睡着,便只轻叩了一下门,说了一句:“表哥,是我,方便进去吗?” 果然很快李昌就来开门了,身上衣裳也齐齐整整的,床上也齐齐整整的,显然根本没睡。 陆薇薇进了屋,与他在桌前对坐了,才低道:“表哥,大掌柜要请辞的事我听陈三叔说了,你怎么想的?舅舅身体还很虚弱,这事儿我不想他操心,你肯定也一样,要不,我们先商量商量,看有没有什么解决的法子?最好在舅舅知道前,我们已经把事情解决好了。” 李昌苦笑,“我能怎么想?店里本就正是艰难的时候,我又一知半解的,好多人都不认得,当然是想大掌柜能留下的。可我上午已经苦苦留过人了,实在留不住,怎么说他都不松口,分明一副去意已决的样子,我还能怎么办?” 说到最后,忍不住带出了几分火气来,“嘴上说得好听,他是自爷爷在时,就在咱们店里帮忙的老人儿了,是真的盼着店里好,盼着爹和我们大家好,也是真的舍不得走。既盼着我们好,也舍不得,那就别走啊,又不是要扣他的工钱,扣谁也不可能扣他,怎么能这样?还真是只能同享福,不能共患难呢!” 陆薇薇心里说实话也有些生气。 她舅舅只是受了伤,店里也只是暂时遇上了危机,咬咬牙就能过去的,大掌柜却先打起了退堂鼓,他如今可是店里的主心骨,连李昌都没他重要,他一走人,人心不得全部散了? 旁人瞧着他们店里连大掌柜都留不住,只剩下一群不顶事的,也肯定会越发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到时候才真是内忧外患,腹背受敌,可能牙齿咬断这一关都撑不过了。 但李昌已经很生气很沮丧了,陆薇薇便不能再火上浇油了,本来这世上就是锦上添花多,雪中送炭少的。 因耐下性子来,道:“大掌柜忽然做这样的决定,总有原因,要么是为财,要么是为别的,我们先设法弄清楚原因,再有针对性的去与大掌柜谈,肯定就容易多了。只要我们给足诚意,晓之以情动之以利,大掌柜还是有很大希望留下的,表哥先别怄了,办法总比困难多。” 李昌叹道:“我以前也觉得办法总比困难多,可这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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