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晚上的时候,堵在细纸坊的那些个混混,收拾东西,吆五喝六的离开。
刚到了一处偏僻胡同,胡同里面,走出十几个手持棍棒的痞子,同时,后面也尾随上来十几个痞子。
随后,这胡同里面,便是一通乱斗,等到兵马司的人过来时,这些混混,躺在地上,被人打了个半死。
此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就在当夜,京城里,许多不安分的大混混,都被锦衣卫请到了镇抚司去喝茶聊天。
等到了第二天早上。
李府门口,那群混混如同上班一般,准时出现,继续在那里吃酒打牌,时不时说些不堪入耳的荤段子。
而李家的各处酒楼店铺门口,也如如此,这生意,自然是没法干了。
至于细纸坊这边,继续开业,而昨天那伙混混,再没有出现。
看着这行事,京城里的权贵们,也都只是呵呵一阵冷笑。
跟谁玩阴的不行,非要跟魏公玩阴的,这大明朝,要说玩阴鬼手段,有比得上东厂和锦衣卫的吗。
实属找虐。
李府内,恼羞成怒的李游,只能拿着那些瓶瓶罐罐撒气,这屋子里外,到处都是些破碎的瓷片。
至于李政吗,早就吓得缩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去。
这一头发泄后,李游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脑袋耷拉着,有气无力的表情。
本来,他还想着,靠着自己国丈爷的能量,去跟魏贤这个镇北太监斗法,打压下魏贤的气焰,同时,也让京城里的那些个人,都知道他们李家的厉害。
可现在呢,魏贤甚至都没有亲自现身,也没有正面跟他交手,只那么两手阴鬼手段,以彼之道还治彼身,便把他们李家给打趴下了。
李家不仅是被打趴下了,趴下的时候,对方还在他们身上蹭来蹭去。
他想做些什么,可最后才发现,什么也不能做,那种强烈的无力感,逼的李游几乎要疯掉。
到此时,他方才意识到,自己这国丈爷的身份,对于某些实权派来说,也只是一个虚名罢了。
在无奈的叹息之中,李游选择了妥协。
这一日清晨,唐峰刚准备去司礼监,慈宁宫的宫女过来,说是太后李氏请他过去说话。
他也知道,李氏这个时间点,突然请自己过去,只怕是跟李家有关系。
等到了慈宁宫,李氏这一开口,果然如此。
李游,终究还是服软了。
这次,李游如软,不光是口头上服软,而且还付诸了行动,就李氏转达李游的话,李家愿意拿出五万两白银,当做细纸坊这几日的损失。
听到李氏转达李游的话,唐峰笑着摇了摇头。
“他终究是奴家的至亲,此事便如此过去了,你总不好真要他那几万两银子。”李氏伏在唐峰的腿上,轻声说道。
唐峰低着头,望着身前的温柔小女人,手掌在那五黑的长发上,轻轻滑过。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再要他的银子吗,况且,你我他三者的关系,我跟他本应该作为盟友的,若不是因为这次的事情,我还想着,与他多来往一番的。”
唐峰这番话,却并不是在搪塞李氏。
李游是李氏的父亲,在外,乃是国戚,而他与李氏,亲密无间,仅仅只从这一重关系来说,他和李游,就该是天然的盟友。
身为掌印太监,他手中的权利和地位,是需要仰仗皇帝,可如今,他羽翼渐成,皇帝于他,反而又成了一种桎梏。
为了摆脱这种桎梏,他需要做的,便是尽可能的去掌控朝局,将朝廷内外的重要位置占为己有,彻底架空小皇帝。
而在这个过程里,外戚李游无疑能够给予他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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