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细纸,实在是太好用了,只要用过之后,便再也不想去用硬纸了。
如今,细纸坊那边,只要一开门,就会有许多的人涌进去,疯狂的抢购当日的细纸。
这些人,自然多半都是各个府邸的仆人。
本来,这几盒细纸,便足够用上几天的,可问题是,大家现在都迷恋上了这细纸,心里头怕啊,怕哪一天细纸断货了。
想到家里头没了细纸,又得用那硬纸擦屁股,他们就有些不寒而栗。
所以,权贵世家,都争着抢着去买细纸,大家伙都是同样的想法,多给家里攒点细纸。
如今,这细纸,竟然也跟粮食一样,成为了权贵世家,家里头必须积攒的重要物资。
“前些日子,我听闻,魏公又在鼓捣玻璃工艺,后来似乎有了进展,就在京城里弄了一家玻璃厂,而这次,魏公送进宫里的玻璃,便是他那玻璃厂生产的。”周培公接着说道。
听到周培公的这话,在场的这些朝臣,皆是恍然大悟。
而张雍等东林党人,则是微微变色。
若真的是如此,那魏公给宫里送玻璃,那旁人可真就没法再指手画脚了。
“既然这玻璃是魏公研制出来的,想来,应该我大明早先研制的那些玻璃有所不同。”这次开口的,却是一个比较特殊的官员。
礼部侍郎,徐光启是也。
徐光启,字子先,号玄扈,明朝南直隶松江府上海县人,明末著名科学家、政治家,官至礼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
徐光启是万历三十二年进士,通天文、历算,习火器。入天主教,与意大利人利玛窦研讨学问。
万历四十年,充历书纂修官,与传教士熊三拔共制天、地盘等观象仪,次年遭讦,称病去职,屯耕于天津。
四十七年,明军败于萨尔浒,疏请自效,擢河南道御史,练兵通州,熹宗即位,以志不得展,藉病归,天启元年复职,力请铸红夷炮御敌。
见是徐光启,周培公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受到唐峰的影响,周培公对于朝堂之中,那些对这大明朝会产生影响的官员,也很是上心,就比如说这徐光启。
“我对这杂学,也并无涉猎,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是知道,魏公研究出来的玻璃新工艺,制造玻璃,成本比之过往的玻璃低了许多,而且产量也很大。“周培公笑着说道。
“我昨日见过魏公,曾问过他,此次宫廷所用的所有玻璃,价值几何,魏公直言,不过三四万两。”
当听到周培公说出的最后那个数字的时候,在场的这些官员,都愣在了当场。
皇宫那么多宫殿都改换了玻璃窗,竟然只花费了不过三四万两!这……这怎么可能呢。
“周尚书,你所说,是真的吗?那么多玻璃,竟然只三四万两吗!”徐光启满是惊异的问道。
“许大人,你觉得,魏公是那种喜欢信口开河之人吗?”周培公脸上挂着笑容,反问道。
被周培公这么一问,徐光启顿了一下,之后本能的摇了摇头,魏公,自然不是那种信口开河之人了。
这下子,整个太和殿内,变得热闹了起来。
“诸位还不知道,细纸坊旁边的店铺,早已经被魏公盘了下来,今个早上,我路过那里的时候,门口的地方,都已经摆满了那种透明玻璃,我还特意去问过价钱,那么好大一块,才三四十两。”周培公接着又说道。
“问过那价格后,我便寻思着,等散朝后,便去那玻璃店,订购一批玻璃,把我府邸里的窗户,都换做玻璃窗。”
好,这太和殿里面的大臣们,再也无法淡定了。
能淡定吗。
大家都是聪明人,知道知道,这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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