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那个先帝嫔妃,早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则辽王世子的生母。
辽王世子的生母,这个身份,那在当下的,可贵不可言。
哪怕就算是皇后,也未必比这个身份高贵。
母凭子贵,这句话真的没有错。
沈玲儿虽然很少外出,但是,逢年过节的时候,都会有许多京中权贵女眷登门。
沈玲儿之所以心中窃喜,那是因为,她看的明白,此次儿子去辽,那是代表辽王安抚辽民心的。
更深的来说,这也是对于自己儿子身份的一种认可。
虽然说,自家男人一直都很疼爱儿子,可魏家毕竟不是小门小户,这是一个足以决定朝堂生死的超级家族。
在整个,依附于魏家的家族势力,便多达数千家,更不要说,偌大的辽,以及那上千万的人口了。
辽王没有娶妻,所以,辽王府没有真正的王妃,辽王的几个女人生下的儿子,自然也就没有嫡子之说。
这个时候,长子的身份,便显得尤为重要了。
若是此次,自己儿子以辽王世子的身份前往辽,安抚辽各界之心,那么就意味着,儿子获得了辽王的继承权。
沈玲儿的这些想法,唐峰自然是不知道的,当然了,哪怕他知道,也不会多说什么。
他辛辛苦苦打拼下这么一大份家业,为了是什么?
不就是,一方面让自己能够活的更惬意,一方面,让自己后世子孙能够不用像平民百姓家的孩子那般去辛苦奋斗。
魏承天既然作为自己的长子,只要他长大后不是个大纨绔,将家族产业分给他,又如何呢。
自己的儿子,自己自然是要疼爱的,难不成,还要将这家族产业,分给外人吗?
唐峰自问没有那么大公无私,也没有那么傻逼。
进入五月,北方地区的基础建设全面展开来,尤其是京城附近,彻底成为了大工地。
经过这几个月的努力,国库里面,去年攒下来的那点银子,被三司六部给败光了。
前个月,户部新尚书杨涟还在为银子发愁呢,可谁曾想,眨眼的功夫,各地便送来了两千万两的白银。
至于这两千万两白银,自然就是段祥从各地藩王府邸里面查抄来的不义之财。
有了这两千万两白银,杨涟继续学着前户部尚书周培公败家。
这不,才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这抄家得来的两千万两白银,就全部被杨涟花光了。
被流放千里,在苦寒之地吃了苦头的杨涟,重新被启用后,再次回到户部做了他的尚书。
过去的时候,朝廷穷,杨涟这个户部尚书过的也是苦哈哈,每天节衣缩食,好不可怜。
如今,国库富足了,只北方各地征收来的商税,一个季度,便有两三千万两白银。
可即便是如此,杨涟这户部尚书的日子,依旧还是跟过去一半的苦哈哈。
朝北境的开发,到处都要银子,漫说上千万两白银了,就算是上万万两白银,杨涟都觉得不够用。
旁的不说,只说在各地州府开设的新学堂,这每一个月,没有数百万两白银,根本就过不下去。
现如今,京城这边,又在建立帝国大学,帝国陆组学院,帝国海组学院,以及医学院,这几座学院,也是需要海量的银子。
就现在,杨涟只恨不得一个铜板掰开两半用。
银子如流水般出去,杨涟虽然心疼,但是,每每想到那些正在修建的工程,他心情便又好了许多。
那些水泥铺设的道路,那些开挖拓展后的沟渠河道,以及那些个靠着人力挖掘出来的水库,都将会让帝国的北境在未来十年内,成为新的江南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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