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抹轻蔑的笑容,他手上用力,捏碎了那支试管。之后在指间轻搓,顷刻间便把疟原体涂得满手都是。
一个绝好的散布瘟疫的计划在他心中诞生。
和煦的阳光煲着墙角一个蜷缩着的流浪汉。
唐峰走上前去,站定。
他居高临下地盯着流浪汉脏兮兮的黑脸。心头暗想。
他的种姓是什么?是最下等的种姓,还是一文不名的贱民?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流浪汉会是第一个感染这场瘟疫的人。
唐峰蹲下,他双手抚摸着流浪汉的面颊。流浪汉正在阳光下打盹,突然受到刺激,抬起头用惊恐的眼神盯着唐峰。
唐峰正用和善的眼神看着他。
流浪汉的眼神也温和下来。
有生之年,居然有人能蹲下身子来用这种眼神看他。
倘若他知道,一个时辰之后,他会双手抽搐死于疟疾,怕是不会对这突如其来的温和儒雅受宠若惊。
唐峰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端详着他。
他只是一头善于等待的狼罢了。
半晌,唐峰站起身来,扭过头向集市外走去。
只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唐峰已经明显看出流浪汉面部的变化:
额纹骤然加深,下颌骨明显凸起,面皮变成粉红色。
最明显的症状是他在一阵阵抽搐着。
一个时辰之后,他再走回集市时。刚刚还活着的人已经倒在一个菜摊前。
地上是他屙出来的一摊屎尿。
刚刚还热闹的集市,如今已经空无一人。
最令人恐怖的是几个人仍然缩在街上抽搐着,他们口吐白沫,两眼圆睁,不停屙出一串屎尿。手臂青筋暴起,伸向远处。
正午烈日之下,他们抽搐着,抽搐着。
整个国家都在他们的抽搐中慢慢流走。
唐峰心满意足。
只是今夜,他再不可能睡在皇城。
赶会德里城已是三更,整个营帐漆黑一片。战士们都早已进入梦乡。
唐峰点火入帐。
刚刚掀开门帘,没等他一只脚踏进营帐他心中就猛然一凛!
慢着!
他的营帐内一片黑暗,但营帐里粗重的呼吸声却穿透深夜冰冷的空气直抵他的耳膜。
他把着火把向帐里一照,两个阿三国人的面庞清晰地出现在他眼前。
那两人开口便道:
“魏将军,好久不见。”
正宗的阿三国语
唐峰轻蔑一笑,心想:
“无非是两个阿三国的卒子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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