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峰不慌不忙擎着火把默默走动,之后将那火把放入军帐一旁的壁容之中,随后他晃晃脖颈,舒活开筋骨,向着账内那两个阿三国的残兵优雅地吐出一句话:
“你们若是一心想着求死,就不要留在我的帐子里,我们大可以在我的军帐外杀了你们,犯不着让你们卑贱的脏血喷溅出来弄污了我的帐壁。”
来人闻言,勃然大怒,他们两腿用力想着站起,未等站起,唐峰便继续羞辱他们道:
“两条已覆之国的丧家之犬,还狺狺狂吠苟延残喘着妄图凭借着自己的蝼蚁残力复国?真是笑话!我要告诉你们,曾经想着来此处偷袭我大明军队的贱人无一例外全都死在德里城内,都死在我大明军队的火枪枪口之下。并非我执意羞辱你们,也不是我大明不把你们放在眼里,而是你们的废物军队垃圾大臣太不争气,我今天还要告诉你们,你们那位曾经不可一世的君主——奥朗则布大帝,那个野蛮至极,荒唐残暴,昏庸无能的昏君,那个饱食终日,胸腹之中毫无韬略的堂皇巨婴,几日之前就在这里被我于股掌之中玩弄一番羞辱一番,最后让我轻轻松松捏爆脑壳玩弄至死,假若你们想要膜拜他的残躯余滓,可能真的会让你们失望了,你们真的很不幸,无福消受这番光景,你们真看不到啊,他死了,屎尿屙了一裤裆呢,那些黄白之物连同脑浆和血浆枯糜在地面,可真是恶心。”
唐峰说完,垂下眼睛盯着那两名贸然闯入营地寻死的偷袭者,刚才那一番并未夸大其词的言论果然如唐峰所料彻底激怒了那两个有勇无谋的匹夫,眼看着他们额上青筋暴起,脖颈涨得通红,他们操着阿三国语高声咒骂着,终于站了起来。
帐外一声鸡啼,清脆干净,划破四野的黎明。
那两人咆哮着向着唐峰冲将过来。
唐峰嘴角仍然轻蔑一笑,之后他一口痰啐向地面。
“垃圾!”
跑得快的人冲到唐峰眼前,他伸出大手向着唐峰脑后抓去,唐峰向左侧一闪身躲过那道凌厉的攻击,
之后他右手骤然发力,一把捏住刚刚那颗想取他性命的拳头,,他胳膊辗转腾挪,脚下疾走绕到那人身后,捏着那个人的手臂疾步绕到那人身后,一用力将那人胳膊扯了下来。
血从那人的颈窝喷涌而出。
一声惨叫响彻正值黎明的军帐,惊飞帐外树枝上正栖息着的睡鸟。
鲜血涂满麻布织成的军帐内壁,一旁壁容之中,火把的火苗正微微跳跃着,闪闪烁烁将这番惨烈场景的影子映在军帐的另一侧。
另一侧,曾经勇不可当,不知自己几斤几两的另一个偷袭者正瑟缩在墙角,与他一同前来的同伴被扯掉了胳膊,残躯横陈在地上,正一点一点向外喷涌着献血。
他已然被这番场面吓傻了。动都不敢动。
唐峰看着那个因为胳膊折断还躺在地上抽搐不已的人,面无表情,冰冷麻木。
他手上关节抽动,屠戮的火焰又从他心头燃起,
唐峰转过身来,一步一步向着向着军帐一角瑟缩抽搐畏惧死亡的卒子走去。
卒子眼中满是惊惶。抬起眼睛茫然无措地盯着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唐峰。
唐峰脚步笃定,悄然走了片刻,最后站定,一动不动。
他只是用杀气腾腾的眼神逼视着那双满是惶恐的眼睛。
“怕死的垃圾!”他心想。
他的目光自始至终未从那人身上移开,之后,他缓缓抬起双手。
他明显感觉到那个卒子呼吸骤然加快。
举到半空,他的手便一动不动。
空气压抑沉闷,卒子心头吊起。
这个人,为什么还不动手?!
恐惧就像一双大手,紧紧攥住卒子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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