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峰继续用居高临下的质问口吻向着细作咒骂:
“你不是个哑巴吗?你刚才怎么开口说了话!”
细作被他用手顶在车厢外壁上,他动弹不得,唐峰继续咒骂道:
“哦?!你看看你带我来的这是什么鬼地方?奥斯曼的哪个国王这么蠢,居然派了一个不会说大明语言的人进大明军队当细作?”
细作被骂得不敢说话,对死亡的恐惧像一盆凉水,从他的头顶灌到脚跟。
唐峰一只手捏着那细作的衣领,另一只手活动着,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如此随意地支配着他自己的身体,如今他的灵魂刚刚驻进这座血肉之城,唯有屠杀才能不辱使命。
唐峰看着细作那张因为惊恐而变形的脸,他晃晃手,又晃晃头,紧接着一拳向那颗头上砸过去。
顷刻间,那颗头颅就碎得血肉模糊。
唐峰松开握着他衣领的那只手,之后那具尸体便松松垮垮倒下去,变成一堆尸糜。
唐峰甩甩那支沾满了鲜血的脏手。四下环顾这座被奥斯曼藏得严严实实的驻地。心中慨叹一声:
“这个鬼地方,终于让我给找到了。”
驻地大门在唐峰眼里显得很不起眼,唐峰自然知道,这是军事策略,以奥斯曼帝国如今在这块土地上的羽翼,他们自然不能强攻:毕竟他们手中的武器和大明相比差得太多,虽然没有已经覆灭的阿三国手中的装备那么烂,但是还需要手动填充弹丸的破烂火枪怎么能比得上大明军队刚刚升级的枪械呢。
唐峰此行只带了一把不算长也不算短的弯刀,诈死之前他将那把刀别在腰间,如今并没有人将之取走。
马车停的位置离驻地大门还有一段距离,唐峰把那把弯刀藏在袖子里,之后一步一步向着驻地门口走过去。
两个守夜的哨兵见他走过来,举起火枪用奥斯曼语问到:
“什么人?”
唐峰听不懂。
唐峰知道他的话这两个人怕是也听不懂,于是他一言不发,捏着袖管里的那把刀,十足笃定地地向那两个人一步一步走过去。
那两个兵急匆匆各开了一枪。
唐峰眼神极快,他甩出袖子里的刀,武动着那把刀将迎面而来的子弹砍成两节。
子弹无声地砸向地面。
说时迟,那时快,两个哨兵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正准备装填第二发子弹,唐峰疾跑几步过去,捏着刀就给他们抹了脖子。
一名藏在暗处的哨兵看到同伍的两个人默然倒下,他弯着腰打算跑着逃命,唐峰眼睛一斜便发现了他,之后唐峰把那把刀笔直地甩出去,刀在那士兵身体里戳了个对穿,之后将那个想着逃命的哨兵钉在了一旁残破的砖墙上。
月色如银。
唐峰就在这月色之下慢慢向那个被钉在墙上的尸体走过去,他拔出那把被鲜血染红的佩刀,那具尸体脱离了依靠,无声无息地仰面躺倒在唐峰一旁的地上。
或许是刚才那两个哨兵的枪声惊动了营地边沿哨岗里睡着的小兵与喽啰,有个小兵举着火枪从哨岗的门里钻了出来。
唐峰躲在砖墙投在一旁的阴影之中,他默默窥伺着那个摸不着头脑的小兵。
小卒子四下走着,他不知道刚刚的枪声来自何处。
他想去门口问一下夜里执勤的那两个哨兵。
月光投下凉凉的阴影,小兵在这银白色的光芒之中走向门岗。
突然,两具尸体映在他面前。
怎么了?难道是阵地遇到袭击了?
他刚想大声呼叫救兵过来增援,一双手就从背后围过来摁住了他的口鼻。
那是唐峰的手,唐峰走路无声,随后他一把将那个小兵的脑袋掰出一个令人瞠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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