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
言语敷衍,衣沐华懒得解释,反问他:“你犯了什么事被抓啊?”
“长得英俊。”
英俊不见得,厚脸皮倒是真的。
衣沐华抿笑,走到牢门前,“你把头伸出来,我瞧瞧有多英俊。”
“不了,万一你看上我,会流泪的。你啊,还是离我远远地好。”
如果没记错,是你先招惹别人的,撩了人又劝人远离,摆明是老手。
“哎,你怎么不说话啊。”
他等了一阵没声音,开口问。
衣沐华躺在床上,慢条斯理道:“你不是说离你远点么?”
“身体远离,话还是可以说的。”
渣男!
衣沐华闭眼,睡了过去。
“吃饭了!”门外响起牢头不耐烦的声音,衣沐华醒来,行至牢门前,牢头扔进一个馒头,衣沐华愣了愣,“就这个?”
“有得吃就不错了。”
牢头转身给对面送饭菜,衣沐华看了眼,一荤一素的饭菜。
“哎,大哥,怎么我是馒头,他们是饭菜啊?”
“肖大人说你快死了,不必在你身上浪费粮食。”
又是肖毅,衣沐华切齿,这家伙找茬找上瘾了。
等牢头走后,对面的人问道,“你怎么得罪姓肖的了?”
衣沐华想了想,“阻碍他仕途。”
“能被人轻易阻碍,他也不怎么样嘛。”
英雄所见略同,衣沐华愿结交他,“我叫衣沐华,你叫什么?”
“你就喊我束己哥,你为何被关?”
“通敌。”
“难怪姓肖的说你快死了,原来犯了死罪。”
“你呢?”
“偷窃。”
随后束己将他的事简单叙述。
束己是外地人,进京都信城寻亲,两日前的夜里经过一间空也寺,便进去投宿。
空也寺地方窄,除了僧房,没有多余厢房待客,束己只得在佛堂对付一夜。
他进佛堂之时,里面还有两个赶路人,一名白面书生,一个黝黑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见束己后搂着怀里的包袱,敞亮佛灯下,布映出条块状,束己猜到中年男子怀里的是金条。
他心无贪念,也不甚在意,在空地躺下。
次日清晨,中年男子嚷嚷自己的金条不见了。
头一夜睡觉前,中年男子栓了门,这便排除外人夜里进佛堂偷金条的可能,盗窃嫌疑落在束己和书生身上。
官差到来后,搜遍整个寺庙,没有发现金条,但认定是两人所为,强行将两人关押。
听完经过,衣沐华感叹,“无凭无据就关人,官差太草率了。”
“可不是么,我缺钱哪用偷啊,往人面前一站,人主动贴钱好么。”
这话怎么听着不对啊,衣沐华问:“这些人是女人?”
“当然,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男人的钱能要吗?”
原来是个吃软饭的。
衣沐华也曾养过白脸,对此并不鄙夷,她注意力集中在案件上,“那天夜里你可听到什么动静?”
“没,我睡得香。”
“你觉得会是书生吗?”
“不能,他是读书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
对面一阵沉默,衣沐华又说,“为什么不说话,发现了什么吗?”
“书生在我后面。”
怎么不早说啊!
当人面说坏话,还有比这更尴尬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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