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镯?”
衣沐华笑而不语,两人行至花厅前,衣沐华走了进去,与姚叶娘共用晚膳。
等了三日,衣羽飞没有派人接姚叶娘母女,姚叶娘宽慰衣沐华,“你爹忙,一时忘了,过段日子就来,我们耐心等就是。”
衣沐华早料到衣家不会来,但她不愿姚叶娘和曾妈失望,顺着话道,“嗯,再等等,娘,我有事出去一趟。”
“又出去啊?姑娘家,不要乱跑,外面很危险。”
衣沐华不理会姚叶娘的话,径自往外。
外出只为做两件事,第一熟悉信城,第二找束己和梅映辉。
这日她路过扇子坊,见其中一副扇的画笔眼熟,便向老板打听画扇的人。
衣沐华根据画坊老板给的地址,到了一间四方院门前,但见门口挂一牌匾,芦院。
扣门后,赤红大门嘎吱开,背面露出一张白嫩秀气的脸。
对方见到陌生面孔,旋即问道,“你找谁?”
在牢内,衣沐华和梅映辉束己没打过照面,彼此都不知对方相貌。
衣沐华认出是梅映辉的声音,登时兴起,与他开个玩笑,刻意压低嗓子道,“公子,我口渴,能否赏杯水喝?”
梅映辉犹豫片刻,点点头,“你进来。”
他侧过身,衣沐华进门,两人一前一后往里走,衣沐华四下打量。
院内干净亮堂,天井种了颗玉兰树,树笔直而立,树下有口大缸,缸内养着睡莲,莲下红鱼摇摆。
缸旁摆着一把太师椅,椅前有张四方矮桌,桌上放把紫茶壶,整个院内分外惬意,处处透着安宁。
这院子比衣沐华住的院子好多了,衣沐华羡慕之余问:“院子挺别致的,是租的还是自家的啊?”
“是别人的,我们借来住。”
“公子不是一个人住?”
“不,我与朋友同住。”
“映辉,我怎么听到姑娘的声音,有客人么?”
束己的声音从东厢房里穿来,梅映辉回:“有位姑娘口渴,来讨杯水。”
“我房里有上好的茶叶,你拿去泡,别怠慢客人。”
“人家只是要水。”
衣沐华抿笑,梅映辉真是榆木脑袋,有茶饮谁还喝白水啊。
“快来到我房里取,别让人笑话。”
束己话音里充满无奈,想必心里也吐槽梅映辉。
梅映辉指着一间正屋,“姑娘请里面做,我给你沏茶。”
衣沐华惦记束己的伤,趁机道:“你朋友以茶相待,我想当面谢谢他。”
梅映辉呆住片刻,“不必了。”
“要的,我爷爷从小教我,做人不可无礼,他以茶礼待,我怎能失礼不谢。”
“我转告就成,你还是别见了。”
“为何?”
莫不是伤势有变?
“姑娘我是为你好,你万万不能见此人,最好躲得远远地。”
束己的伤严重,以至于无法见人?。
他是为自己挡鞭,衣沐华又怎会嫌弃,“我不怕,你带我去看看。”
梅映辉急眼,“姑娘,你怎么不听劝呢,往后要后悔的。”
“不会的,公子带我去见。”
拗不过衣沐华,梅映辉领她去束己房前,“束己,姑娘要来感谢你。”
“姑娘太客气了,请来。”
梅映辉撩开青色粗布帘,衣沐华跨过槛,但见一人侧卧于软塌上,他手里拿着卷书,墨发散在肩上。
房内点了熏香,似有若无的烟弥漫,只见人影动,却瞧不清人脸。
忽而一束光透过窗纸,室内登时明亮。
卧榻上的人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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