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羽飞见到衣沐华,一顿劈头盖脸呵斥,“你来做什么?不知道这里会死人吗?”
“知道。”
“知道还来,坐牢坐傻了吗?”
衣沐华不远千里来胡江,挨他斥已然不快,又听他提及不光彩的牢狱,脸登时下拉。
姚叶娘见衣沐华不对,忙解释,“你爹是关心你,不想你涉险,华儿,这里很危险,你赶紧走,我们留下就好。”
“我不走。”
姚叶娘在,衣沐华自然不肯走,“要走也是娘你走。”
姚叶娘:“华儿,我知你担心我们特地赶来,我们是半身入黄土的人了,死了不打紧,你还有将来,可不能死在着。”
衣沐华:“娘你在这,我怎么可能走呢,我来就是让你回去的。”
衣羽飞:“不用你好心,假如你真孝顺,又怎不听我的劝,犯下大错。”
衣羽飞句句挖苦针对,衣沐华再忍不住,“别会错意了,我来不是为了你,我是想立功,然后重回朝堂之上。”
“你犯下弥天大错,还想回朝堂,做梦你。”
“是不是做梦,你留着命好好看清楚。”
衣羽飞怒目,举手要打衣沐华,姚叶娘忙拦住,“有话好好说,别动气。”
“她就是来讨债的!”衣羽飞摔袖离开,姚叶娘笑了笑,“其实你爹很关心你,只是不说罢了。”
衣沐华说道,“我奉命接替他的位置,你好好劝劝他,赶紧离开这里。”
姚叶娘摆头,“他的脾气和你一模一样,又怎会听人劝呢。”
衣沐华明白衣羽飞绝不肯轻易离开,寻思往后找个机会将他送走。
胡江内病患无数,衣沐华不懂医术,就帮太医们煎药送药,忙活到晚上。
夜里,衣沐华姚叶娘以及衣羽飞围坐桌前,菜是两菜一汤,三人正默然吃着,姚叶娘发出哽咽的声音。
衣羽飞看她一眼,“好好地,哭什么,若是怕,你就回去。”
姚叶娘抹泪,“不是的,我是想起我们好多年没一块吃饭了。”
衣沐华和衣羽飞皆是一愣,是啊,距离上一回同桌,都不记得是何时了。
“没想到,我们一家三口会在这遍地是四人的胡江小院里团圆。”姚叶娘边说又开始抽泣。
衣沐华不忍姚叶娘继续哀叹,忙递上黄色布帕,“娘,往后我们还有很多机会在一起呢。”
姚叶娘颔首,拉住衣沐华的手,“华儿,往后你别在惹事了,我们好好过。”
"知道。”
姚叶娘又看着衣羽飞,“老爷,过去的事你别提了,尤其是那段,你总提,多伤华儿面子啊。”
姚叶娘心细,知衣沐华自尊心强,不愿人说起牢狱之事,主动要求衣羽飞不许提。
衣沐华心里一暖,还是自己娘最懂自己。
衣羽飞嘀咕,“谁让她做错了。”
“老爷!”
“行了行了,不说总成了。”
姚叶娘陪衣羽飞到危险的地方,衣羽飞知姚叶娘对自己有义,面对情深的发妻,他开始妥协。
姚叶娘莞尔,拉衣沐华手,冲她眨眼。
衣沐华觉察衣羽飞对姚叶娘的改变,寻思姚叶娘多年柔情,可算感动衣羽飞了,心念转,假如自己对公孙束也如此,他会重新搭理自己么?
患有瘟疫的病患极具传染力,衣羽飞带人盖了几个大大的营帐,把病患隔离在帐内,每日不断有新的病患送来,帐很快容纳不下。
衣沐华带人又盖了几个,才勉强够,帐好解决,可草药短缺,迟迟不见新的草药来。
衣沐华心急,便去打听,一问之下才得知,胡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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