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熔与轩辕烬相继离开后,大理寺的那些守卫才感受到片刻的喘息,不过光是想想方才的唇枪舌剑以及神仙打架,他们便觉得后背发凉。
;张大人,那守地牢的两个侍卫死了!如今尸首都凉了!
张邵晨是当朝太傅的独子,虽是书香世家,但是却钟爱武学,又有些头脑这才在大理寺谋了一差半职。
张太傅在朝廷中不曾与谁为盟,一直都是独善其身,比起朝廷的政事,他更喜爱在太师院教授那些皇子们。
故而,张邵晨与陆稚之在大理寺的地位相当,两人的关系虽谈不上要好,但是也是能够坐在一起喝酒吃肉的。
今日他遇上了这样的事情,他却插不上手,只能隔三差五地派人用上好的膏药来医治他的伤口,护住他的心脉。
;死了便是死了,扔去乱葬岗便是。张邵晨只是皱起眉头,对那个无关紧要的小喽啰并不在意。
;陆大人现今如何?可还安全?问出这话他是有几分紧张的,生怕镇国公一时冲动将陆稚之救走了。
若是在此时丢了人,莫说是大理寺,就连镇国公府都会跟着遭殃。
;回大人的话,陆大人还是一如往常,不过气色心情都好转了许多,或许是有着见到了祖父的缘故。
听到陆稚之还安然无恙的消息张邵晨才点了点头放下心来。
他想着还是觉得有些事情要与他亲自言说,便大步往地牢走去,心中愁思不断。他总是觉得这南唐就要变天了。
走到门边,他瞥了一眼身上尽是剑伤的两个侍卫,只是皱了皱眉,便挥了挥手,对身后的人说:;快些处理了,再派新的人前来看守。
叮嘱完,他便大步让地牢走去,步伐虽是有些焦急,但是遇见了那般的阶梯,还是不由得放慢了步子。
;陆兄!打开地牢的门张邵晨便迫不及待地大步走了进去,还上下打量了他,确认了伤口都快要愈合了才安心下来,;你今日觉得如何?
;邵晨?你今日怎么又来了?陆稚之只是皱起眉头,不想牵连眼前这个单纯的少年,;我如今是戴罪之身,你要是和我走得过近,怕是会惹来皇上的怀疑和不满。
;陆兄,你尽管放心便是。皇上现在全然没有心思去管这些事情。说着,张邵晨还上前几步,压低了声音,道,;你难道没有发现皇上这些日子下令折磨你的次数都少了?
;听闻皇上进来正在筹备着夺去靖王爷手中的兵符,为此正在招兵买马,培养自己的心腹,十分忙碌。
陆稚之立马警惕起来,心底不禁有几分担忧,皱眉问道:;这些消息你是怎么知道的?
;说来也怪,皇上虽然在民间征兵,但是已是万般的小心翼翼,但是这坊间还是有些传闻,最奇怪的便是这些话还都不是传进凡夫俗子的耳朵中的。我便是从我爹那听来的,他让我小心一些。
;能知道这些消息的,必然是皇上身边十分亲近的人才是。陆稚之低声分析,却觉得十分细思极恐。
这般大肆宣扬皇上要培养自己的队伍,分明就是想要挑拨皇上与各个大臣的关系,营造一种轩辕熔根本不信任各位的现象,而事实消息却是传进了并只传进了这些人的耳朵中。
若是皇上失去了大臣的信任,必然是根基不稳,那最受益的又是何人呢?
他想不到其他人了,只剩下掌握一半兵符的靖王爷轩辕烬了。虽说靖王爷沉寂王府六年之久,又身体抱恙,对朝廷之事早已不再多问,但是这样不争不抢的靖王爷还是多年来一直拿着兵符有着自己的考量。
想着,陆稚之便觉得担忧——今日陆振国得以顺利进入地牢怕是也不是一人之力,看来南唐的局势颇有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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