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婵见轩辕烬出来,连忙躬身行礼,表情有些不自然。
她一直守在门外,里面两人的谈话亦是能听到一二。虽然不能全然听清,但是一直担心的事情忽然被人提起难免会有些敏感。
碍于十七也站在一边,一直克制着自己心中的惊讶,如今见到了本人心底更是觉得紧张。
轩辕烬并未多看她一眼,只是朝着十七使了眼色就匆匆离开了翠玉阁。
玉婵见状,连忙转身小跑进厢房,走到陈之南的身侧,小声地问道:;郡主,王爷是对那件事情起疑了吗?
陈之南表情有几分严肃,而后郑重地点了点头,道:;看来父王的心思在靖王爷的眼中就快要变成透明了。
说着,她忽然轻笑一声,这笑有几分不屑:;只是父王这一步棋走得实在不好看,自己还曾做过靖王爷的副将,竟然丝毫不明了他的性子。
玉婵下意识瞧了一眼她的小腹,而后露出笑意,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走向床榻,一边感慨道:;即便是日后事情败露,您腹中的孩子是实实在在的,王爷定然是不会对您怎么样的。
陈之南只是笑了笑,并未反驳。或许轩辕烬会念及她腹中孩子的一条人命,但是天祸人灾又有谁可以预料得到呢?
若是当真闹起来,遭遇了一些不可预计的事情,这孩子怕是要与这个世界无缘了。
安稳的躺下后,陈之南就抽回了自己的手,闭上眸子,声音多了份慵懒,道:;时候也不早了,你也早些去休息吧。
玉婵躬了躬身,偏身抬手吹灭了床边的灯盏,而后才轻手轻脚地离去。
忽然的黑暗不禁让陈之南皱了皱眉头,平白无故多了几分堕入黑暗的感觉,甚是让人不悦。直到听到合门的声音,她才睁开了眸子。
借着微弱的月光,陈之南简单的披上了一件外衫就离开了床榻,一边垂着发酸的腰部,一边在厢房内四处打量。
长时间的一无所获让她逐渐失去了耐心,开始变得有几分烦躁。弄出的动静甚至都比方才要大上许多。
就在她要起身回到床榻之时,忽然瞧见了床榻下的一张十分容易被忽略的纸条。
陈之南顿时露出了笑意,兴冲冲地小跑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了那张小纸条——这是陆梦离留下的纸条不错了,上面的字迹是二十二世纪的白话文。
;大明星,未来几天我可能会遇到些麻烦。我弟弟就拜托你照顾了。等到事情过去了,我会把他接走的哈!
没有看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陈之南的嘴角还是挂着笑意的——她并不想让泽霖离开自己身边,有局势的原因,也有个人的私心。
想着,她只是将纸条捏在手心,紧紧的握住,就像是从未瞧见过一般。
院中,泽霖一直隐匿在树边,瞧着厢房内发生的一切——陆梦离神情落寞的从屋内走出来,轩辕烬并没有跟上。
她本就虚弱,走进凉风里脸色愈发差了些,就连步伐都蹒跚了许多。泽霖下意识想上前搀扶,但是田园儿与素心已经迎了上去。
迈出去的半步只能收回,瞧着她如同一只枯蝶一般依靠在素心的肩头——这一幕刺痛了他的双眼,他又何曾见过自己的姐姐这般柔弱?
直到厢房内的灯火黯淡下去,泽霖还是没有离去。他只是觉得可笑,明明自己进入这个游戏是为了拯救姐姐,可是现在只剩下无能为力。
心情低落间,厢房的门忽然开了,从里面射出一条长长的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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