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训转过头来,见问话的是颇受赵匡胤重用的校尉楚昭辅,便指着夕阳说到:“你看看太阳下面,是不是还有个太阳?”
楚昭辅仔细看了看,不就一个夕阳吗,哪有两个太阳?
苗训继续说到:“双日同天,五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景。你看那里,两个太阳互相摩荡,熔成了一片黑光。”
“哎呀呀,旧太阳沉没了,新太阳独现光芒,旁有紫气环绕,祥光绚彩,格外灿烂。”
“楚校尉,此奇景当属有慧根之人才能看到,似那等愚夫蠢汉,是看不到的。”
“楚校尉,你有如此机缘和慧根,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楚昭辅看了半天,实在不知道哪里有两个太阳,只知道天上现在一个太阳也没了。
但他又不想承认自己是愚夫蠢汉,只得装作看到的样子,上下探头。
所以说义务教育就是好,楚昭辅但凡受过义务教育的洗礼,都该知道《皇帝的新衣》。
苗训在一旁神道道的掐着手指,楚昭辅惊异的问到:“苗先生,这主何吉凶?”
苗训神道道的左右看了看,小声到:“你是太尉倚重的人,不妨与你直说,这便是天命。”
“先落的太阳,应验在周,后现的日光,当是应验在太尉身上。”
楚昭辅心下了然,原来他真的不是愚夫蠢汉,左右看了看:“何日方见端的?”
苗训说到:“天象已现,就在眼前。”
身在朱仙镇的柴宗训虽然没有亲见,但此时陈桥驿的情况,各类史书记录得很详尽。
每次看到这一段,柴宗训都想笑,仿佛想做点什么,不把老天拉上都不行。
就像赵匡胤出生的时候‘赤光绕室,异香经宿不散,体有金色,三日不变’。
把一个黄疸高说得这么清新脱俗,也是佩服这些史学家。
楚昭辅走后,苗训急忙走进中军大帐向赵普汇报:“赵书记,我已安排妥当。”
赵普此时的职务是幕府掌书记,第一幕僚,军中多称呼他为赵大人。
虽然忙碌,但赵普心中却非常畅快,今日一过,从龙首功,不说裂土封王,位列三公开府治事是十拿九稳的。
不过赵匡胤辞行一直未归,赵普吊三角眼里闪过一丝焦急的神色,随即恢复如常:“很好,从龙之功,担保你世世代代享受荣华富贵。”
“谢赵大人提携。”
苗训出帐后,赵匡义窜了进来:“赵大人,大哥怎么还没回来?”
赵普说到:“听回来的亲兵说,小皇帝正与他探讨平辽之策,怕是要迁延一会。”
“探讨平辽之策?”赵匡义嗤之以鼻:“七岁小儿,知道什么平辽?”
当着赵匡义,赵普可以说出他的担忧:“我等行事太过于随意,据报汴梁城里已经传遍此次当册立点检做天子之事,如若传至大内,怕是对太尉不利。”
“那又有何妨,”赵匡义说到:“大不了我们打回去。”
“报。”帐外有探子大呼。
赵普坐了下来:“进。”
探子急匆匆跪下说到:“禀大人,二帅,韩通已接掌汴梁城内外防务,凡有城外军士敢入城者,一律斩其足。韩通趁此机会,解除多位统领兵权,汴梁城各门,已经换上了他的亲信。”
“不好,”赵普大惊失色:“太尉尚在京中,怕是有危险。”
探子说到:“禀大人,二帅,太尉已经便服出城。”
“哦,”赵普急忙问到:“太尉到了哪里?”
探子回到:“禀大人,小人是从守城军士那里得来的消息,里头有小人熟识的兄弟,太尉便装出城后不知去向。”
赵普挥挥手:“再探,再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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