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张文表来势汹汹,况此战远离中原,迁延日久于我军不利,为求速胜,非一员悍将不可取也。”
柴宗训顺着他的话问到:“王史相,你可有人选?”
“臣举荐太尉赵匡胤。赵太尉日前因瀛洲风波,一直愧疚于心,此正是他戴罪立功之大好时机。若赵太尉一出,弗南之乱旬日可平。臣愿以阖家性命担保,如若不胜,请诛臣全家。”
柴宗训在心里笑了一下,王溥,你和赵匡胤勾结的太明显了,真当朕是七岁小孩子呢。
此时范质也出列:“皇上,臣也有本奏。”
“范师相且奏来。”
王溥与赵匡胤勾结,大大削弱范质权柄,若再让赵匡胤出兵立功,范质将置于何地?况武将出风头已经够多了,此时更该阻止。
范质说到:“启禀皇上,兵书有云,兵者,国之大事也,死生之地,存亡之道。弗南与中原远隔千里,是否真有战乱尚未察知,况真有战乱,也不该仓促出兵。”
“皇上,”刘怀德急到:“皇上,弗南如今水深火热,亟盼天军啊。”
范质冷冷到:“刘使,不能仅凭你一言便调动我三军,况中原与弗南之间尚隔着荆南,是否出兵,如何出兵,均需商议后才能钦命与你。”
“皇上,”刘怀德磕头如捣蒜:“臣若有一句虚言,甘愿伏诛,如皇上不能尽早派遣天军,恐弗南将落入乱贼之手。”
范质仍是冷冷的:“刘使,你一命可抵不了我三军进发。”
一旁的魏仁浦看不下去,将刘怀德扶了起来,随后拱手到:“皇上,臣以为应当马上发兵。此次张文表作乱,想必荆南,唐,吴越皆在等待天朝反应。若皇上不发一兵,岂非寒了这些藩臣的心?”
“况各藩臣一向对天军颇为忌惮,怎会无缘无故遣使请天军入境?”
史载魏仁浦是个忠正的人,他这一番说辞,倒也在情理之中。作为大哥,怎么能不管小弟的死活呢。
“魏枢相,”范质很不满意魏仁浦插一脚:“如若出兵,该调何处军士?以何人为将?短期内如何筹集粮草?”
魏仁浦不答,只对刘怀德说到:“刘使,你且回馆驿暂歇,我当力主让大军随你一起回征。”
“微臣告退。”
目送刘怀德出殿,范质颇不服气:“魏枢相,皇上并未下旨出兵,你却是凭何答应刘使?”
魏仁浦淡淡到:“范相,当着藩使之面争论,有失我天朝体统。况皇上先前便力主出兵,只是主将人选还未定夺而已。”
“臣仍力主由赵匡胤主帅三军。”王溥适时大叫。
“王相,”范质喝到:“非是我不力主出兵,只是吾皇矢志继承大行皇帝遗志,恢复汉唐故地,此次弗南内乱,当越乱越好,如此我大周方能坐收渔翁之利。”
魏仁浦争论到:“吾皇矢志恢复汉唐故地,当以王道收服之,岂能做出此隔岸观火之事。”
“所谓兵者,诡道也,”范质毫不相让:“如能以最小之代价,收获最大之益利,何乐而不为?”
范质这话倒颇得柴宗训的心,他巴不得一道圣旨,这些藩属国全都归心。
“皇上,”魏仁浦为人中正,继续推行他的王道:“范相此言差矣,天下岂只一弗南?倘若皇上不救弗南,荆南,吴越,唐各藩臣寒心,对大周处处防范,则恢复汉唐故地,难矣。”
“就没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吗?”柴宗训问到。
“回皇上,有,”王溥插了一句:“若赵太尉出兵,弗南旬日可平,则各藩属归心,我军亦无甚消耗。”
“赵太尉朕另有重任,”柴宗训索性绝了王溥的路:“众卿再议。”
王溥疾呼到:“皇上,欲平弗南,非赵太尉不可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