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为重要,正该一鼓作气解朗州之围,却为何在此迁延?”
“太尉请看,”柴宗训走到沙盘前:“江陵南逼长沙,东拒建康,西迫巴蜀,北近大梁,乃是最重要的区域。”
“然高继冲无能,现荆南四分五裂,正好乘势收归,若他愿假道,伺机入城,岂非一举两得?”
“妙啊,”慕容延钊面容一震:“皇上是要使个假途伐虢之计,一举收服荆南和湖南?”
“正是。”柴宗训说到:“高继冲迁延的,不是咱们的时间,是朗州都督周保权的命。最好两边都打得差不多,咱们去收拾个残局。”
“如此其他藩臣也无话可说,不是朕不愿尽快救朗州,是高继冲不肯让路。”
慕容延钊说到:“郧州不是还有条道么?”
“郧州此刻名义上也属于荆南节度,只是高继冲无能节度而已。无论如何,天军要解朗州之围,都须自荆南过,军情紧急,走江陵当是在情理之中。”
慕容延钊抬眼看了看柴宗训。
这是不知兵的样子?这只有七岁?
先前陈桥兵变时,慕容延钊一直坐视不理等机会。
没想到收到消息的时候,赵匡胤已和皇帝在瀛洲,兵变自然流产。
现在想来,若不是小皇帝计划,打死慕容延钊也不信赵匡胤肯放弃如此千载良机。
再看小皇帝此刻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儿,饶是慕容延钊半生征战无数,死生之事都不在乎,然小皇帝的心机让他生出阵阵寒意。
晚些时候,潘仁美终于回转,荆南部将孙光宪押着大量酒食前来犒军。
柴宗训命慕容延钊挑选一个知礼节待人热忱的将领前去接待,慕容延钊派了部将李处耘。
既是带着任务,李处耘自然知道该如何处理,一路对孙光宪客气之至,并言明借路之事好说,天军只求能解朗州之围。
看这样子,天军似乎真的只是借路而已,如果跟皇上商量一下,走郧州也不是不可能。
孙光宪便急着要见皇上,无奈李处耘的酒杯又端了起来。
又是一杯下肚,孙光宪再也不敢耽搁:“李统领,但求统领通报一声,借道之事我须与皇上详解。”
李处耘笑到:“孙统领看看天,怪只怪你来得太晚,这个时候皇上已经睡下了。”
孙光宪满脸失望,李处耘接着说到:“统领莫慌,捱天一亮,只要皇上起了,我马上替你通报,来来来,统领请满饮此杯。”
中军大帐,此时将领齐聚,柴宗训正在做部署:“孙光宪前来劳军,必是高继冲不肯借道,所以派他来迁延时间,给荆南做战备。”
“皇上,”慕容延钊急到:“我军该如何调动,请皇上示下。”
“慕容延钊听旨。”
“臣在。”
“命你带五万精兵,今夜起行,分据江陵各要冲,行至江陵城下扎营,不得进城。”
“另,沿途若有犯秋毫,朕定斩不赦。”
“臣遵旨。”慕容延钊接了兵符之后,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问到:“皇上,臣驻军江陵城下,若高继冲发兵来攻,臣是战是退?”
柴宗训淡淡到:“朕料定高继冲不敢攻你,你且扎营城下再说。”
怎么说高家也是世镇荆南,高继冲也正是血气方刚之年,不过区区几万兵马,他真的不敢攻?
带着一丝疑惑,慕容延钊迅速发兵。
沿途襄州,复州,刚接到高继冲军令,准备组织抵抗天军借道,正是乱哄哄的时候。
慕容延钊兵峰才至,两城守将慑于军威,直接便投降。
慕容延钊不作停留,分兵镇守之后,飞速往江陵进发。
柴宗训驻跸与江陵快马不过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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