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业冷然开口到:“若要回师大汉,需经过晋州、泽州、潞州,特别是潞州,李筠经营多年,城防高大,难以逾越。”
刘冲有些慌:“统领,你的意思是我等回不去了?”
“是的,”杨业索性答到:“为今之计,不如依旧攻取怀州,取怀州军粮后直逼汴梁,即便最终失利,但也能震惊中原,不使伪周视我大汉无人。”
这是抱定了必死的决心。
刘冲为杨业情绪所感,抹了把脸:“妈的,和周狗拼了。”
翌日攻城,杨业与刘冲身先士卒,扛着云梯便前进,北汉兵精神大震,全都拼了命的往城上冲。
杜汉徽手下仅有一万人,已经坚守了几日,河阳节度使刘伺的兵虽然多,但都出工不出力,即便上城,也不过是呐喊几声便急忙后撤。
眼看要顶不住,杜汉徽被逼无奈,只得去找刘伺:“刘使相,若再不全力守城,怀州一破,汴都震动,你我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刘伺正在小心翼翼的喂鸟儿,并没有理会杜汉徽。
杜汉徽急切的上前拉住刘伺的袖子:“刘使相,今日杨业攻势更甚于往日,必是军中出现变故,我等若能守住,想必杨业不日便会撤军,恳请使相上城督战。”
“你在教我做事么?”刘伺不耐烦的回头。
“末将不敢,”杜汉徽的级别比刘伺要低:“只是使相担负守土之责,若是城破…”
“担任守土之责?”刘伺有些阴阳怪气:“没钱没人,如何守城?”
“使相。”杜汉徽大呼。
刘伺举起手掌:“杜统领,皇上既派你来守城,你守便是了,本帅如何,与你无关。”
如此,一边是断绝粮道,没有退路,一边是没有援军,困守孤城。
两边都是绝境,唯有勇者,方有取胜可能。
杨业本就是世之猛将,而杜汉徽不能负皇恩浩荡,已做好殉国准备。
究竟谁胜,只能听天由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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