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主所说何事。”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李煜淡淡到:“短短九字,平实温馨,情愫深重,欲催归而请缓,此中注入王上多少柔情与思念,怎不令人传为佳话。”
钱俶有些窘迫:“国主,此是寡人与妃吴氏之作,国主怎得知?”
李煜笑了笑:“此事目下汉唐故地皆知,闻者无不羡慕吴越王伉俪情深。”
这九个字柴宗训前生也经常见到,很多笔记本封面都有呢,不过他并未特别去品味这样的句子。
原来这句子是钱俶这么一个好勇斗狠、戎马一生的霸主所作,这便算难能可贵。
此时身为当朝人,面对当事人,柴宗训有时间细细品味:“唔,道得清的是花开请归,诉不完的是无限柔肠。”
“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一句温情诗意的情书,柔情似水,情真意切,此中是温柔,是流连,是对爱人思念之心灵悸动,更是对情感之珍惜与眷念。”
“皇上谬赞,臣惶恐,”钱俶急忙行礼到:“此不过臣与妻子寻常书信往来,实是有污圣聪,恳请皇上恕罪。”
柴宗训淡淡到:“王上与王妃书信往来,何罪之有?”
竟无心让皇帝品评名句起来,看来这皇帝也并非只知攻伐之事,似是对名句亦颇有心得。
既是这样,李煜有心将话题往诗词上引。
大周虽武备强盛,且近年来皇帝增加开科取士几率,然大周传唱的,却是江南词作。
冯延鲁,冯延巳兄弟,包括他这江南国主的词,可以说是风靡大周,有不少拥趸。
若能趁此时再得佳句,震慑住大周一帮武夫,令皇帝不敢扣留他,岂不美哉?
想到这里,李煜接话到:“寻常书信往来便有此千古名句,若认真作来,岂非完胜李太白王摩诘?此刻当着皇上,王上何不咏出新作,让皇上品评,指点一二?”
钱俶更加窘迫,急忙跪下:“回皇上,臣本是一介莽夫,哪识得寻章摘句?前述九字,确是臣与妻子寻常书信往来,若非国主说起,臣实不知此句已传遍天下,恳请皇上恕罪。”
柴宗训记得这钱俶后来主动交出版图,且天兵每次出征,他都主动给钱给人,如此忠心之人,就暂且不要为难他了。
“王上请起,寻章摘句,原是书生之事,”柴宗训说到:“似朕与王上之辈,成日国事缠身,哪得空闲去做此等事情?”
李煜听到这话,心里有些不自在,却又有些傲然,寡人亦国事缠身,却一样能写出风靡上下之作。
钱俶为了不让话题继续在他身上纠结,连忙对到:“启禀皇上,若说到诗词之作,李国主可称为当世第一人,皇上若有意,何不让国主细细咏来?”
听到这话,李煜面上颇有得色,钱俶啊钱俶,你以为在为难寡人,实不知寡人就等着你这句呢。
“皇上,”李煜表面还是要谦虚一下的,虽然开口的时候都笑出来了:“启禀皇上,臣之所作,不过宫娥酒肆吟诵而已,登不得大雅之堂。”
“国主过谦了,”钱俶又送了一把:“寡人听闻当日王摩诘作诗,非要当着老妪面用词,直到老妪能听懂,他才肯用此词。诗词之作么,寡人虽不太懂,然也知若妇孺皆知便是佳作,似那等曲高和寡之作,不过是堆砌辞藻而已,有何用处?”
李煜心里非常受用,但嘴上仍是推脱:“此处系天朝庙堂,焉得有宫娥嗯啊之句?”
柴宗训早就想打击一下李煜的气焰,方便以后收复南唐,只因当时年幼,若有词作压倒李煜,怕引人怀疑。
此刻见李煜颇为得意,柴宗训不想再隐忍,便说到:“国主且咏来,若实属佳句,朕当即命教坊据此编排歌舞。”
“这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