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入城。”
“廖将-军…”这是要被置于死地,武守谦大喝,没想到廖无常竟转头回去了。
武守谦回头,却见杨业带着大军已经赶来。
城上的是廖无常,面前这些可是黑白无常,就是来勾他武守谦的命的。
眼见武守谦居然没入城,杨业再次大呼:“列阵。”
看着周军又列起那奇怪的阵法,武守谦内心慌乱无比。
副将高彦俦急忙问到:“将-军,奈何?”
周军快速推进,武守谦勒马不住后退,直到退到城墙边,退无可退。
武守谦已经能看到狼筅上的血迹,这是他阴平关一万多将士的鲜血。
周军越来越近,武守谦咬咬牙,忽地猛抽了一下马背,胯下的马儿长嘶一声,径向周军冲去。
副将高彦俦与其余将士面面相觑,将-军这是要自杀?我等冲还是不冲?
武守谦已到近前,鸳鸯阵中的狼筅已然准备,他急忙大呼:“请杨将-军出来答话。”
杨业来到阵前:“你有何指教?”
“将-军,”武守谦咬牙说到:“想不到那廖无常甚是可恶,竟不放我入城,我不如倒戈相向,助将-军攻城。”
这是一下就打出斯德哥尔摩症来了么。
杨业大喜:“如此甚好,将-军可在前面攻城,我随后跟上,若攻下江油关,我即刻禀明皇上为将-军请功。”
武守谦拱手到:“杨将-军便瞧好了。”
接着他快速拨转马头,回到自己阵中,与众将士商议:“列位,周军如狼似虎,杀我一万多手足却毫发无损,江油关守将廖无常又因嫉恨不肯放我入城。”
“如今之势,若与周军对敌,这万人还不够塞牙缝。”
“不如我等趁势攻下江油关,杀死廖无常再返蓉城。”
副将高彦俦问到:“若主上追究起来,奈何?”
“即便无我等相助,周军亦会攻下江油,但我等若与周军为敌实是十死无生,若攻江油,说不定命大的兄弟还能活下来。”
“如此,只要杀了廖无常,只说是周军攻下江油,主上必不会罪责。”
“实在不行,蓉城尚有十四万守军,我等尚有机会协助守城戴罪立功,总比死在这江油关下强。”
你主将都这么说了,我们这些当兵的自然照办,更何况你这主将说得句句都在理呢。
于是武守谦带着残余兵力准备攻城,城头上守将廖无常得意的大呼:“本将-军所料并不差,果然这武守谦与周军早已串通一气。”
“将士们,速速与我却敌,活捉逆贼武守谦。”
身后周军如狼似虎的看着,武守谦军唯有拼命才有一丝活命的可能。
有时候二狗子还确实比较好用,杨业虽鄙夷武守谦怕死,此刻却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带兵发疯似的往城头上爬。
江油关本是第二道防线,兵力比阴平关要少得多。
虽然都是三十年不知兵,但两边的需求不一样。
武守谦唯有攻下城来才有活命的可能,廖无常若能守下来,便是大功一件,如守不住,大可一本上去,将所有罪责都推在叛国的武守谦身上。
如此,虽是攻城战,但两边斗得倒是旗鼓相当。
一直杀到天黑,两边都死伤惨重。
眼见已不太看得清攻城,武守谦不得已,回头来找杨业:“杨将-军,连续攻城数个时辰,将士们已疲弊不堪,此时天色已晚,不如稍事休整,明天天亮再攻。”
“不可,”杨业说到:“贵军疲弊,城上守军也一样疲惫,你看不见,城上也看不见。”
“正好趁此时,咬咬牙坚持,说不准城便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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