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子,”李乐峰说到:“请你帮我约辛公子,三日后我要在丰乐楼宴请他。”
赵德昭犹豫了一下,倒不是因为别的,因为他做不了柴宗训的主。
李乐峰递上封好的账簿:“你将此物交与辛公子,他一定会赴我之约。”
老实说,时至今日,赵德昭真的很蒙。
原本赵德昭一直担惊受怕,毕竟当天是他约柴宗训去踏青的。即便主谋不是他,他也难逃责任。
但作为一国之君,遇刺后居然风平浪静,不查刺客身份,也不追究任何人。
如果李乐峰宴请柴宗训,又发生什么危险,赵德昭可担不起这个责任,他连连摆手:“李主事,非是我不肯帮忙,只是辛公子乃丰乐楼常客,你自己交与他不就好了吗。”
李乐峰说到:“赵公子放心,你只是传递信息而已,任何事情都与你无干。”
这李乐峰在打什么哑谜?从未听说他与皇上有什么交情,怎地突然要宴请?而且皇上看到他手上的东西就一定会赴约?
此时嘉敏上前撒娇到:“公子,你就帮帮李主事嘛。”
赵德昭魂都酥了:“好,我便去约一次,若辛公子不肯赴约,那我就爱莫能助了。”
赵德昭走后,嘉敏问到:“李主事,你又想到新的办法了吗?”
“对,我们就在丰乐楼动手。”
嘉敏有些担忧:“目前我们人手不足,柴宗训的护卫又严密,如何动手?”
李乐峰冷笑到:“杀他不一定需要刀斧。”
“下毒?”嘉敏说到:“柴宗训敢喝丰乐楼的酒,他身上一定藏有验毒的器物,若为他查出酒中有毒,恐怕不仅会功亏一篑,我等也会彻底暴露。”
李乐峰拿出一包东西交给嘉敏:“此乃‘如意胶’,无色无味,且不直接致人死命,混在酒中谁也查验不出。只是喝下如意胶的男子,须在一个时辰内与女子交-合,否则便会爆体而亡。”
嘉敏听说此毒,面色微微一红,接着又说到:“柴宗训毕竟是皇帝,要找女子,嗯,解毒应该不难。”
“喝下如意胶,哪还有时间去外面寻女子,”李乐峰说到:“所以,我替柴宗训准备了几个。”
“密室不是还关着几个身患杨梅疮的女子么,到时便由这几个女子到场服侍,”说到这里,李乐峰的声音变得阴森:“我不仅要柴宗训死得难堪,我还要他遗臭万年。”
毕竟是皇帝,一言一行都会留诸史书,若是得杨梅疮而死,可不就遗臭万年么。
柴宗训拆开赵德昭交给他的账簿,只见封页上书‘右仆射齐物公行述’。
所谓右仆射齐物公,乃是前任副宰相王溥的尊称,他的行述,里面自然记载了和他相关的事情。
翻开行述,第一页便记载着某年某月某日某时某地,赠金千两于王溥,当时天色如何,周围环境如何,王溥收金后表情如何,第一个见的人又是谁等等,详尽得很。
第二页居然将第一页记录的情形给画了下来,若拿这个治王溥的行贿罪,那自然是一治一个准。
柴宗训无须往后翻,便知道里面记录了些什么。
李乐峰给他这个东西的意思是,如果你还想要其他官员的行述,就得来赴约。
约自然无好约,柴宗训心中冷笑,便是你不约我,我也一定会去。
柴宗训去到丰乐楼的时候,又遇上慕容德丰在喝闷酒。
“慕容兄,你且振作起来,皇上定会改变旨意,先取幽云的。”
慕容德丰苦笑一声:“幼安兄,我知道你是在宽慰我,昨日皇上还因赵匡胤匹夫调集粮草太慢而斥责于他,怎么会改变旨意。”
柴宗训说到:“我掐指一算,大周国祚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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