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举起木头向后一倒,木头终于落在地上。
辽兵发疯似的冲上来,杨业回身拼杀一阵,解了身边围困的辽兵,抓住城门猛的往后一拖。
城门被拉开一条缝,门外正踌躇的周兵从门缝里见到里面在拼杀,顿时兴奋起来:“杨指挥打开了城门,兄弟们,冲啊。”
眼见周兵如潮水般涌进来,刘元德急忙大喝:“撤,撤,我等撤进城内,以狼牙山为据点,等待耶律统领的援军。”
刘元德率领残兵迅速朝狼牙山撤去,半路遇着一支人马,却正是刘宇带着背嵬军自狼牙山上下来。
刘宇指着刘元德大喝:“此人便是辽人走狗刘元德,他本亲自在城上督战,此时率兵撤退,必是王师攻破城门,将士们速速擒住此贼。”
既然城门被攻破,便无须去支援,刘宇率领背嵬军朝刘元德军冲去。
刘元德才在城门吃了败仗,此时哪还有心恋战,纷纷作鸟兽散。
兵士能逃,主将却逃不掉,刘元德只得带着亲兵与背嵬军应战,未出两合,他便被背嵬军校尉尹继伦生擒。
刘宇、尹继伦押着刘元德,往城门而去,正在城下遇上柴宗训。
刘宇激动的跪下大呼:“三十多年,三十多年,易州终于重归中原,吾皇圣明,吾皇圣明啊,臣即便此时死去,亦无憾矣。”
柴宗训将他扶起来:“卿一片赤胆忠心,朕当铭记于心,卿且先去安民,稍后朕便为卿议功。”
刘宇仍是抑制不住激动:“皇上,易州既下,臣即刻修书一封递与涿州,劝刺史何钊开城迎接圣驾。”
“若何钊亦能献城出降,卿又是大功一件。”
刘宇一刻也不耽误,当即回到衙门写了一封迷信交与师爷:“速将此信亲手交与涿州刺史何钊。”
涿州刺史何钊时时刻刻都关注着军情,不仅关注周兵动向,还四出派人打探耶律奚底的援军何时能到。
接到刘宇致书,何钊急忙召来涿州守将李光实商议。
与刘宇和刘元德离心离德不同,何钊与李光实父辈皆是自中原逃难来的汉人,所以二人份属同僚,又相交莫逆。
李光实看到刘宇的劝降书,开口到:“中原即有圣明之主,且举大兵来乏,我等原就是汉家人,不如就此开城迎奉圣驾。”
何钊比李光实想得长远一些:“可耶律奚底的援军不日就将至涿州,若是中原不敌,我等便是献城又有何用?”
李光实说到:“且先献了城再说,即便中原兵败,我等举族随圣驾回汴梁,便是不做官、不带兵,也好过于生在异族治下。”
何钊摇摇头:“我并未考虑自家的事情,若献城出降,中原兵败,我等是可以举族内迁,但中原再想收复涿州却难了。”
“若不出降,与耶律奚底虚与委蛇,便是中原兵败,我等亦可作为内应,等待将来中原再次伐辽,或可为助力。”
“你说的有道理,”李光实说到:“但我以为,中原经过二十年励精图治,此时征辽必是有万全之备。试想自奸人石敬瑭割让幽云以来,中原一直畏辽如虎,唯有大周,前次先皇征辽收复两州半,此次经过近十年备战,至少亦可收复两州半,涿州正好在此之列。”
“难,难啊,”何钊仍是摇头:“易州、涿州辽人向来不予重视,只将这两州作为与汉人贸易之地,所以我等汉人才可在此做官,而涿州之后的战略要地幽州,上上下下的官员兵士皆是辽人,想要攻破幽州,难于登天。”
“若不开城投降,”李光实说到:“放耶律奚底进城,岂非助纣为虐?”
何钊长出一口气:“这便是我犹豫的地方。”
俩人正在商议的时候,管家入内禀报:“大人,易州有客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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