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实越听越有味:“皇上当真如此神机妙算?”
“若非如此,我岂能稳坐涿州?”
“哎呀呀,杨统领早该将这些事说与我知道嘛,也免我冒大不韪潜入易州。”
“李统领不问,我也不好说,否则岂非有媚上之嫌?”
俩人正喝得带劲,却有传令兵上前到:“统领,耶律大帅派来信使,此刻正在营中。”
李光实急忙起身赶往军营,只见大帐内一名统领正焦急等待,此人恰好他认得,正是耶律奚底帐下统领兀里奚。
“啊,兀里奚统领,这一向久违了,统领可好?”李光实笑意盈盈的拱手向前。
兀里奚却不理会他的客气,很不满的说到:“城外周师大军压境,李统领却还有心思喝酒?”
李光实解释到:“统领有所不知,正因城外周师大军压境,耶律大帅的援军却一直未到,我只好借酒浇愁了。”
“愁?”兀里奚说到:“那周师每日只是骂战,又未攻城,统领有何可愁?”
“若非在下忍辱负重坚守不出,涿州城想必已为周师得矣。在下祖宗十八代都被周师骂遍,却又无力辩驳,如何不愁?”
兀里奚冷冷到:“本统领来了,李统领自当不用愁。”
“哦?”李光实问到:“统领带来多少援军?”
兀里奚说到:“本统领带来的不是援军,是耶律大帅的将令,令你即刻出城与周师作战。”
李光实连连摆手:“不可不可,城内守军兵力不足,若开城作战,岂非正中周师下怀?”
“你怕什么,”兀里奚说到:“大帅令你出战,自然有他的道理。”
“可在下就此出战岂不是白白送死?”
“谁让你送死了?”兀里奚说到:“只令你为饵,引周师出来。”
“可在下这饵去了,若无援军,岂不是有去无回?不去不去。”
“你只须前去将周师引出易州便可逃命,剩下的交给大帅就行。”
“嗯?”李光实稍有些紧张的问到:“大帅已到涿州?”
兀里奚冷冷到:“大帅已到多日,一直等待周师攻打涿州再将其一网打尽,哪知周师狡猾,守在易州不出,所以才令你为饵。”
李光实有些惊奇:“大帅既已到涿州,却为何不进城?倒教在下好一阵忧心。”
兀里奚说到:“我辽军以骑兵为主,与其在城头与周师拼消耗,不如将其引出,在野外才能发挥骑兵最大的效力。”
李光实轻拍了下前额,先前便是以骑兵这个理由将耶律林抹骗出城,为何到了自身却反倒忽略?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幸好皇上圣明,力排众议一直等下去。
既然耶律奚底早就到了,当赶紧将这个消息奏与皇上知道。
“统领少待,”李光实说到:“在下这就整军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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