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异常激烈,辽军还在运动,意图切断周师回易州城的道路。
偏偏李光实这边却一直风平浪静,他知道王师正在与辽军激战,但没有接到旨意,他不敢轻举妄动。
正杀得难解难分时,麾下统领萧思成急忙上前禀报:“大帅,我军后方有大批周师移动,意图将我军包围。”
耶律奚底说到:“无妨,这早在本帅预料之中,中原皇帝便是再托大,也不会以区区数万人来取幽云。”
萧思成忙到:“大帅,若为周师反包围,恐对我军不利,我军可否暂时退入涿州,再作他图?”
耶律奚底眼珠一翻:“本帅风餐露宿多日,等的就是今天,岂可让机会溜走?传令下去,加强攻势,只要将垓心的中原皇帝擒获,其余周师自然做鸟兽散。”
萧思成转头准备下达军令,耶律奚底却又叫到:“回来。”
“大帅。”
“涿州守军目下在何处?”
“回大帅,李光实正率大军背靠涿州城,等待大帅军令。”
“命其速向我军靠拢,合兵攻打周师。”
“大帅,若外围周师趁势攻取涿州怎么办?”
“外围的周师随他闹腾都无所谓,只要抓住中原皇帝就行。即便他取下涿州城,没有补给线,也不过一座死城。”
眼见身边辽兵越来越多,曹彬顿感吃力起来,而且皇上还在阵中,这是最主要的。
“皇上,”曹彬急急忙忙跑到驾前奏到:“目下辽军还未完全合围,臣可率军杀出一个缺口,皇上暂回易州,以策安全。”
柴宗训拒绝到:“朕早说过,若无朕在,这中心开不了花,曹卿还是专心对敌。”
“皇上,”曹彬说到:“辽军即将完成对我军的合围,外围齐王也正围住辽军,两相夹攻之下辽军必败,还是请皇上暂回易州。”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柴宗训微微皱眉:“若朕不在此间,耶律奚底必会寻求突围,若放他突围成功退往幽州,与来援的耶律休哥等会师,幽州本就城墙高大易守难攻,若辽军兵员充足,又有补给源源不断送来,朕何日才能攻下?”
慕容德丰接话到:“曹指挥,皇上这是以自身做饵,吸引住耶律奚底,将辽国援军一一击破。只要你能顶住辽军进攻,外围父王完成合围,必能全歼这股援军,届时幽州只有耶律休哥一军,便要好对付得多。”
曹彬有些焦急:“皇上,臣岂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目下形势太过于凶险,皇上身系九州万方…”
“卿勿复言,”柴宗训打断曹彬,斩钉截铁到:“朕此次吊民伐罪,举全国精锐征辽,旨在收复幽云,不成功誓不回还,便是身死社稷也在所不惜。若朕遭遇不测,卿等可回汴梁拥立楚王宗让,命其继续征伐辽国,夺回幽云,为朕报仇。”
楚王宗让,便是汴梁府尹柴宗让,柴宗训的弟弟,和李乐峰有过交道,但未收过李乐峰贿赂。这个时代有个默认的规矩,便是让储君出任汴梁府尹,令得他们体察民情,治理京畿,积累为政经验。
柴宗训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曹彬只剩下拼命一途,拱手执礼后便转身默默离开。
前面辽兵越冲越急,好在王著灵州养马多年也算小有所成,周师的骑兵也不遑多让。
仗打到这个份上,拼的就是士气,拼的就是谁更豁得出去。
耶律奚底已经亲自操刀上马冲入战场拼杀,而曹彬也大呼鼓舞士气:“兄弟们,顶住,皇上一直在营中与我等共进退,我等就是拼个死,也要对得起皇恩浩荡,冲啊。”
万乘之躯的皇上都不退缩,身为兵士更没有理由退缩。不仅不能退缩,还要拼命护皇上周全。
周师士气正旺,辽兵的气势却也不差,且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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