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杀震天,他却一直没接到旨意,只能在城头上干着急。
涿州刺史何钊也发现事情不同寻常,便与杨业商议:“杨指挥,可否派人前往战场中心打探一下,一直这么等也不是办法啊。”/
杨业嚯地站起来:“我亲自去看。”说罢他便带着几名亲随出了城。
战场外围铁骑军正在拼命与辽兵厮杀,并未见到曹彬的新军和皇上的踪迹。
正焦急的时候,恰好遇上巡视各营的慕容延钊。
慕容延钊看到杨业,惊喜异常:“杨指挥,皇上是否已被你救出?”
“皇上?救出?”杨业疑惑到:“皇上可是遇到危险?”
这下让慕容延钊疑惑了:“杨指挥不在皇上身边?可我看到涿州守将李光实早冲进去了啊。”
杨业说到:“末将一直遵旨意守在涿州城内,只是见城外喊杀震天,所以出来看看。”
“哎呀,我的杨指挥,”慕容延钊焦急到:“背嵬军乃是我大周各军精锐中的精锐,你怎能空守涿州城?”
“可末将未接到旨意,不敢擅自出兵。”
“杨指挥诶,”慕容延钊说到:“皇上以自身为饵,将辽国援军尽数钓出,如今皇上被辽军重重围困,旨意怎么发得出来。”
“啊?”杨业大惊失色,急忙命令亲随:“速发信号,命背嵬军速速出城作战。”
辽兵的冲锋越来越凶狠,曹彬眼看顶不住了,急忙冲进大营:“皇上,辽兵不要命的冲击,防线随时有被冲破的可能,末将带着你与慕容总管暂且找个山间避避,等待援军。”
柴宗训闻言拔出天子剑:“朕与你们一同杀敌。”
“皇上,”曹彬简直要哭了:“此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再不避避就来不及了。”
“朕并未意气用事,”柴宗训喝到:“朕素知辽兵凶悍,此次御驾亲征,早已做好许身社稷的准备。”
“皇上。”连慕容德丰也跪了下来。
柴宗训淡淡一笑:“慕容兄也怕死了么?”
慕容德丰说到:“皇上,非是臣怕死,只是臣不愿做无谓的牺牲。况臣并未打算退避,曹指挥使,你连番冲杀早已累了,速速带皇上离开此地,战场便交给我。”
曹彬也不客气,上来就要拉柴宗训。
“都别动,”柴宗训挥舞着宝剑:“非是朕不惜命,只是朕在此处,兵士们尚可凭着一口气继续血战,若朕离去,兵士们必会泄气。我军本就势单力孤,若再泄气,恐会一败涂地,以辽军之残暴,这些兵士一个活口也留不下来。”
“所以,”柴宗训长出一口气:“朕誓与大周的将士共存亡。”
“皇上…”曹彬带着哭腔,眼泪流出眼眶。
“走,曹卿,”柴宗训说到:“朕自幼跟随两个老董习武,虽战场冲杀不一定行,但保命是没问题的,朕与你一同上战场。”
接着他又转头笑到:“老董,你不是说朕老把你拉在身边,很久没体验战场拼杀的滋味了么?这次朕给你个优待,记功数人头,你的一个算两个。”
董遵诲深知柴宗训的性格,拱手笑到:“谢主隆恩,臣等这一天很久了。”
慕容德丰转身拿起长枪:“幼安兄,战场杀敌怎么能不算我一份。”
“好,我们一起杀敌。”
眼见皇帝居然亲自上了战场,周师气势为之一震。
兵士们拼死命杀敌,便是不敌,也要拼个同归于尽。
被敌人砍倒,不能一起死,就是咬也要咬一口。
辽军被周师这种拼命的劲头吓住,进攻烈度为之一滞。
耶律奚底非常不满,亲手斩杀几个踌躇的辽兵,大喝到:“天黑之前若还拿不下,统领以下全部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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