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你坏了朕的大事。”
“皇上,降卒数量众多,一路行至中原颇是浪费粮草,且将来放归辽国,便又是对抗我大周之劲卒,不如杀之,为我大周减轻负担。”
“糊涂,”柴宗训喝到:“若为辽人所知,将来朕欲收归辽土,何人还敢降?”
听到这话李光实倒无所谓,其余诸将心里皆是一惊,原来出漠北之事真不是说说而已。
“你违抗圣旨,擅杀降卒,朕要依军法将你治罪,你服是不服?”柴宗训喝问到。
李光实低下头不说话。
当日派他押送降卒之时,慕容德丰和慕容延钊曾一起上奏过,李光实毕竟是降将,在辽国军中有不少故旧,他会不会受故旧蛊惑再次起兵造反。
柴宗训一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给打发,李光实确实没造反,但杀降之事,柴宗训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儿。
先前幽州久攻不下,慕容延钊就曾上奏以屠城威胁,柴宗训毕竟带着现代记忆,基本的人道观念还是有的。
“皇上,”慕容延钊开始收买人心:“请皇上念在李统领攻涿州有功,且杀了辽国降卒确实有益于我大周的份上网开一面。”
“齐王,你只看到眼前利益,”柴宗训说到:“将来因为这杀降,我大周将士不知有多少要枉送性命。”
慕容延钊继续说好话:“皇上,目下尽杀辽卒,的确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其余将领一起跪下:“恳请皇上开恩,准许李统领戴罪立功。”
柴宗训想了想:“既然众将为你求情,朕便网开一面,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朕命你部就此在云州屯田开荒,你可愿意?”
“皇上…”李光实当然不愿意。
“李统领,”慕容德丰打断了他:“莫要小看这开荒,此处近辽,辽人风吹草动皆在你掌握,若王师将来征辽,你可为前锋。”
柴宗训心下点头,这慕容德丰虽然寻章摘句确实不如赵德昭,但在战略战术上,远胜于小白赵德昭,既是武将出身,战略战术才是本行。
听到慕容德丰如是说,李光实才不情不愿的低头:“臣遵旨。”
看到李光实的模样,柴宗训忽地想到一计:“列位卿家,既是中原民众不肯到这西线八州,卿等可在军中询问,若有老弱残兵愿意徙居在此者,朕赏他一百亩地,十年不交租。但有一条,这一百亩地得有产出。”
慕容德丰补充一条:“将来若有战事,这些老弱残兵的亲朋故旧可优先入军,或者此刻便可让老弱残兵动员近亲属至此处开荒,优待同他们一样。”
慕容延钊抬起头来:“此计倒可以试试。”
这一下军中便热闹起来,虽然当个大头兵不愁吃穿,可怎么也不如做个地主。
便是这地贫瘠一些,但十年不交租,种多少得多少。朝廷还派人看着,督促将粮种出来。而且现在有风声,十年后就算交租,也比中原要少得多,许多老兵都有些心动。
柴宗训干脆再下一道旨意,将中原与西域或漠北的茶马、丝绸布匹交易,改在朔州至云州一线,设市舶司专门管理,凡在此处交易的西域漠北客商,五年内免征税费。
为了表示将西线八州建立起来的决心,柴宗训严旨各地,凡与域外客商在他地交易,均属走私,朝廷将会严厉惩处。
除此之外,柴宗训加封杨业为检校太尉,率背嵬军镇守云州,将来背嵬军兵士、军费,皆出自此处。
几道旨意下来,先前不愿来的民众蜂拥而至,那些犹豫的老兵居然都枪不到地了。
眼见西线八州有了兴旺的迹象,柴宗训这才带着大军班师回朝。
凯旋之后第一件事自然是议功,收复幽云可是与异族之争,功劳自不是中原之地的战争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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